“殿……”禮部官員正想要說話,卻被東陵商與一掌拍打在地上,力氣不大,但是足夠一個老頭子受些內傷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與兒,大典就要開始了,你還不快點出去接待來使,在這裡跟融大人置什麼氣?”是不放心東陵商與跑過來看看的瑗妃,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頭暈目眩,還是勉強穩著心神道。

東陵商與這才回過神來,如今最重要的是順利登基,他斂了斂怒色,對躺在地上的禮部官員道:“不管怎麼樣,這不能取消,寡人先去招待來使,你給寡人動作快點!”

說罷,東陵商與便甩袖離開,只留下瑗妃一個人站在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

“快!來人,去請太醫來給融大人看看……”

整個大殿內一片混亂。瑗妃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妥協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自己登基為帝是板上釘釘釘的事情,還是東陵商與本性如此,自從登基大典開始準備的時候起,東陵商與整個人就處於一種狂傲自負的狀態,也不聽她的勸,更不在意朝中其他大臣的勸諫。

就算是右相的話,他也是愛理不理。

瑗妃都快愁死了,可是東陵商與如今的樣子,她卻是說什麼都沒有用。

眼看著當初他們拉攏來的一些人已經開始動搖了,瑗妃不得不去找右相幫忙,卻被右相以“新帝大了,可以自己決定,拒絕了”。

東陵商與對這些毫無所覺,端著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招待了使者,然後在禮部官員的唱和下,往祭天的地方而去。

“什麼人!”寂靜嚴肅的場地突然響起齊飛驚疑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外面突然湧進了大批的侍衛,一個個身著黃金甲,拿著鋒利的長劍,將所有人都包圍起來。

這些人落腳無聲無息,俱是精銳之師,身上的殺意和冷意駭得那些官員連連後退,忍不住離他們再遠一些。

可是等到他們一退,這些侍衛又迅速地圍攏上前,手中的長劍寒光凜凜,直指他們的腦袋。

“你們……放肆!”齊飛拔出劍,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想要將這些人攔在外面!

齊飛雖然是東東陵帝的心腹,可是在瑗妃若有若無的撩撥下,早就叛變了,連帶著強公公,都投靠了瑗妃。 這也是瑗妃對東陵帝的許多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原因。

然而齊飛的話嚇唬嚇唬那些官員還行,這群人全部是受過訓練的,根本理都不理他。

東陵商與站在高臺上,手中拿著一柱還沒有點燃的香,臉色黑得比那灶房地炭還要黑,偏偏是在這個時刻,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打斷他登基,說東陵商策不是故意的他死也不信!

東陵商與把手中將他襯得分外滑稽的那一柱香扔在地上踩了兩腳,沒有說話,陰沉著臉從祭祀臺上慢慢走下來。

他就知道東陵商策不可能這麼安分,一點動作沒有!不過,東陵商策以為他有準備,自己就沒有了嗎?

看著下面已經緊張得胡亂猜測鬧哄哄的百官,東陵商與壓抑著憤怒對齊飛道:“齊將軍!將這些叛臣賊子給寡人處置了!今天寡人要用他們的血給寡人的江山獻祭!”

隨著東陵商與的話落,諸位大臣的聲音頓時一停,都緊張地注意著前面這兩方人馬的較量。

不過顯然要讓他們失望了,哪有什麼較量,只見齊飛的臉陡然變得木訥起來,在眾人心驚膽戰中,抬起了手中的劍。

而外面圍著的黃金甲侍衛一動不動,冷冷的目光依舊注視著眾人,彷彿對齊飛的動作不屑一顧,根本沒有看在眼裡。

不,他們不是不屑一顧,而是胸有成竹,知道齊飛根本不可能跟他們對上!

在眾位大臣和齊飛身後屬下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以及東陵商與驚懼的目光下,齊飛移動著劍,直指東陵商與的太陽xue,低低吼了一句:“殺!”

“齊飛!你這是幹什麼!”東陵商與又是驚訝又是惶恐地大吼道,憤怒地目光恨不得將齊飛一下子撕成兩半!心中卻是無比慶幸,幸好,幸好他沒有將所有的防衛都交給齊飛!

齊飛蠕動著嘴唇,正義無比地道:“你給皇上下毒,還威脅皇上傳位給你,根本不配做東陵的皇帝!”

什麼!

齊飛說出的話讓朝中終於皇室的人一驚!原本他們只是以為宮外的流言只是流言,做不得真,可沒想到就連齊飛都這樣說了!

齊飛是誰?那是東陵帝的心腹,專門保護東陵帝安危的人,還是貼身的那種!

就連現在的年公公也沒有齊飛在東陵帝面前得臉,他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有假?

“榮王!你!你真的這樣做了?”有耿直的老臣指著東陵商與質問道。

謀害皇上,威脅皇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樣的人,他們怎麼敢放心將東陵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