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得不犧牲一個衛古,還必須得得罪連家。東陵商策的心情很不爽,要不是他一向能夠控制住自己,只怕現在已經變了臉色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景帝臉色有些難看地道,剛剛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居然幹了這麼多的混賬事情,雖然很是不解他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可是現在他必須要快點將這件事情處理完。

景帝看了一眼夜修冥懷中的虞子蘇,沉聲道:“這件事情是子蘇丫頭受到委屈了,朕會還給子蘇丫頭一個公道的!”

“來人,將這兩個人拉下去,直接杖斃!”景帝冷聲哼道,轉過身,一句“小俞子”還沒有說完,才發現俞公公已經沒有在他身邊候著,皺了皺眉,對著曲澤道:“去將連家那小兒交給太子處理。”

姜還是老的辣,景帝雖然還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還是十分直接地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東陵商策去處理。

東陵商策目光一沉,就想要推辭,夜修冥直接打斷道:“皇上說得極是,既然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就先告辭了。”

老頭子恢複了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夜修冥卻是有些擔心虞子蘇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怎麼身上那麼的燙。

“老七先回去吧。”景帝也知道這一次是他對不起虞子蘇,對段王爺道:“承德去太醫院請一下方太醫吧,就說是朕吩咐的。”

段王爺自從出了這件事情以後,臉色就一直不好,本來是想要直接拒絕的,不說七王府有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青尋,就是他段王府也有王太醫,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情其實也不能怪景帝,便應了下來。

夜修冥和段王爺都相繼告辭,東陵商策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也就想要離開。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秦安豔冷眉一挑,淡淡道:“孤倒是沒有想到景國一個小小的閣老之孫,也敢去挑釁東陵國的威嚴,看來太子殿下要好好處置這人才是。”要不然,只怕東陵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秦安豔的話沒有說完,東陵商策卻是懂了,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這件事情應該交給七王妃處理才是,畢竟七王妃才是受害者。”

“太子此話差矣!”

溫右相沉聲道:“此等小兒居然敢破壞兩國的邦交,實在是可惡,太子不用顧慮,直接處置便是。七王妃雖然是受到了委屈,可是七王妃一向大度,愛國穩重,斷然不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才是。”

“右相說得極是。朕還希望太子處置了連熾小兒之後,便將此事翻過去如何?”景帝緩緩道:“朕有些不舒服,這件事情便這樣吧。”

“如此,孤恭敬不如從命。”東陵商策目光微沉,唇邊卻是勾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直接答應了下來。

景帝已經在趕人了,東陵商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留下去,和秦安豔兩個人告辭離去。溫右相倒是留了下來。

“右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景帝對溫程頤還是很相信的,所以見溫程頤不用自己提醒也留了下來,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陛下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溫程頤心下一沉,凝聲道。看景帝的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恢複過來了。

“只記得一些小事情。”景帝揉了揉額角,道:“小俞子呢?還有子蘇,怎麼會被我關進大牢裡去?”他只記得他將虞子蘇關進了大牢,還訓斥了一頓老七,可是想要細究為什麼,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了。

完全是一片空白的記憶!

溫程頤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了,見景帝的這個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便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給景帝到來。

隨著溫程頤說得越多,景帝的眉頭擰得越緊,“你說,朕將楊將軍貶為了庶民?奪了他威武大將軍的封號?朕還將小俞子罰了?還罵了姜尚書?……”

景帝越聽,越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做出來?楊將軍是他專門留在京都的,雖然他一直都有些怕楊將軍功高震主,可是有老七在,他也沒有想過做那些卸磨殺驢的事情。

至於小俞子,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犯了什麼錯他會將人貶到刑司那邊去?

景帝的兩道眉毛擰得像是毛毛蟲似的,過了一會兒才散開,對溫程頤道:“朕都知道了,這些日子,幸虧還有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