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蘇三爺臉色一沉,“不得擾亂公堂秩序!”

那人才作罷,範二爺鬆了口氣,開始哭喊,“蘇大人,冤枉啊,小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無故暴打一頓,求大人做主……”

蘇三爺一見範二爺賊眉鼠眼的殷勤討好的樣,不悅的蹙眉,“無故?她們指認珍品齋以次充好,害的她們毀了容貌,這件事,你怎麼說?”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範二爺眼珠子轉了轉,瞄見了一側的屏風,似乎有珠釵恍過,心定了定神,大聲喊冤,“這絕不可能,小民經營幾年從未有過這樣的問題,只是近來珍品齋,生意太好,難免遭人妒忌,珍品齋之所以生意好,就是因為質量高。”

範二爺咬死不承認,自古以為民不與官鬥,要是換成別人,範二爺興許還有點害怕。可惜,是蘇三爺,蘇三爺的寶貝女兒可是潯王妃的兒媳,肯定會幫著自己。

不然潯王妃鐵定不會給蘇大人女兒好果子吃,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範二爺這樣一想,心裡踏實多了。

蘇三爺哪裡會瞧不出範二爺的想法,冷笑著,不一會師爺帶著三位京都有名的坐堂大夫。

“小民見過蘇大人!”三人行禮,蘇三爺擺擺手,“招三位前來是想讓三位幫著驗一下這胭脂的成分可有不妥。”

蘇三爺一揮手,師爺就將趙老婦手裡的半盒胭脂交給了三人,其中一個放在鼻尖聞了聞,另一個將手伸進去挖了一塊,捻搓兩下,嗅了嗅,最後一個竟放嘴裡抿了兩口。

過了好一會,三人拱手,其中一人道,“回大人話,這胭脂上半盒並無異常,用過一半,下半盒多了石灰粉。”

另一人舉起手,沾染些嫣紅色胭脂,仔細觀察後發現,“這顏色,似乎並非是正常的花汁製作,而是用顏料染上去的,味獨特遮住了原有的香味。”

“不錯,小民也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還有小部分罌粟花配上正常的花粉混合,使之達到依賴性,這幾位婦人短時間內能潰爛肌膚,是因為肌膚特質,對某些花粉過敏,若是一般的用著,三五年也未必會發現,只是會慢慢衰敗,最後毒素已深,許是會危及性命。”

這位大夫話一說完,趙老婦點點頭,“回大人,這位大夫說的一點都沒錯,民婦以及兩個女兒都是罌粟花粉過敏,難怪抹上胭脂又痛又癢。”

範二爺一聽感覺哪裡不對勁,不是隻做做樣子嗎,怎麼把他底給抖了出來。

“蘇大人……”

蘇三爺陰測測的瞥了眼範二爺,簡直喪心病狂!

“範老闆,可有什麼話說?”

大夫手裡拿著的盒子底部,印著珍品齋獨有的花紋,是造不了假的,範二爺被盯的背脊一涼,喃喃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小民……”

“蘇大人,僅憑這位婦人以及這三位大夫說辭,就斷定珍品齋有問題,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潯王妃慢慢走了出來,範二爺忍不住點點頭,“是啊,蘇大人,小民是被冤枉的,那些胭脂怎麼可能是珍品齋的呢,大可以仿造,陷害珍品齋。”

一旁的範二嫂忽然意識不妙,急得一直給範二爺使眼色,可惜,範二爺沒瞧見。

蘇三爺勾了勾唇,“王妃所言極是,這有何難!聽聞珍品齋近日接了一批大單子,這幾日正準備交貨,王妃若是信不過,不如派個人跟著衙役走一趟,再檢驗一番如何?”

範二爺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對勁,蘇三爺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想過幫自己。

他難道不怕得罪了潯王妃,蘇晗在潯王府會受委屈麼。

還沒晃過神,潯王妃睨了眼方嬤嬤,點了點頭,“方嬤嬤,你去!”

等範二爺醒悟過來已經晚了,蘇三爺直接讓人去了珍品齋,範二爺急的不行,對上蘇三爺似笑非笑的眼神,嚥了咽喉嚨,一股不詳的預感越來愈深。

潯王妃底氣足足的,一心覺得範二爺是被人陷害的。

範二爺坐如針氈,難受的不行,每一刻都是煎熬,張了張嘴然後又閉上,好幾日欲言又止。

大概半盞茶時間過去了,方嬤嬤手裡捧著三盒嶄新的胭脂,對著潯王妃點點頭,然後轉交給了三位大夫。

“幾位可要看仔細了。”方嬤嬤幽幽的開口,三位大夫臉色微沉,瞅了眼上堂的蘇三爺眼,極快的收回目光。

“放肆,不得蠱惑人心,來呀,把人給本官拉下去!”

蘇三爺指著方嬤嬤,潯王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有些難堪。

“蘇大人,本妃並沒有覺得方嬤嬤說錯了什麼,不過是提點一二,無傷大雅也是好心。”

衙役頓了頓看向蘇三爺,蘇三爺擺擺手,“王妃,公堂有公堂的秩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一概而論?”

方嬤嬤老臉一紅,低頭認錯,“老奴知錯,請蘇大人見諒,絕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