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往正門走去,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餘光瞟到是青伶手下的白衣男子,又瞟了一眼二樓嘴角上揚,收回目光腳下加快速度出了大門。

身後兩名白衣男子見狀剛想加快速度跟上,面前突然出現兩人擋了他們的路,只見兩人雖著大周朝服飾,卻是深眼高鼻,是西戎王身邊的人,

“王要見他。”

白衣男子側身,眼看著安笑的背影就要消失,頗有些氣惱,

“主子就在房裡,要見自己去見。”

說罷閃身想要離開,誰料那兩人竟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他們的脖子,語氣不善,

“王要見他,自然是他親自過來。”

“你……們!”白衣男子的臉變成了豬肝色,再一看,哪還有那個少年的身影……

……

安笑左拐右拐,在一個衚衕停了下來,四處檢視確定無人後翻身上牆。

她私下裡去查了查,發現這南伶院的老闆竟然就是青伶,從剛剛那些人的對話,那情箋極有可能是青伶寫的,而且青伶似是早就認識姜崇凱,兩人又長的那麼像,安笑不由得開始好奇兩人之間的關係。

如今兩人都是怒氣滿滿,最容易說出一些平時不會說出的事,聽牆角必定大有收穫,安笑一邊在夜色中疾馳一邊想著,不由得有些激動地加快了速度。

……

“你才認識那小子幾日,竟然就因為他幾句話來找我興師問罪,”如山泉般清列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安笑這個位置只能看見青伶的頭頂,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低頭吹了吹卻沒有喝,接著說道,“可真是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小妖精呢,”映在茶湯裡的狐狸眼寒光一現,看的安笑脖子一緊。

坐在正上方的姜崇凱黑著一張俊臉,將手裡的白紙往前一扔,“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那自然是了,”看著前方緩緩落地的白紙,青伶狐狸眼中有暗光閃過,“畢竟能將你的字仿的這麼像,除了我,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

“你不是早就想要翻了這大周朝麼?我記得在你九歲那年,西戎大敗,你父王壓著你的頭讓你朝堯帝磕頭,你最後竟然掙脫站起來指著堯帝說,早晚有一天也要讓他的子女給你磕頭呢……呵呵……”說著捂著嘴低低地笑了出來,聲音中帶著懷念,“你當時那頂天立地的樣子我可是現在都沒有忘呢。”

黑著臉的姜崇凱臉上有一瞬的滯然,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即更黑了,有些嫌惡地將臉扭向一旁,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怎與我無關?母妃臨終前可是……”

“啪”地一聲,一個茶杯碎裂在青伶面前不遠的地上,姜崇凱似是忍到了極點,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