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正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時候,所以你就別生氣了。

你看我今日穿的是男裝,那獨孤松、即墨西還有那顧晨那個看上去像斷袖的?

你就別多想了。”說著,舞七踮起腳墊朝他眨眨眼睛。

皇甫睿一手拄在她發絲旁,身體向下傾,動作緩慢,像是一朵幹淨的雲彩在緩緩迫近。

“你連他們是不是斷袖都知道?”那睨著舞七的眼神裡面帶著一絲探究,還有一種為難。

舞七瞪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猜測一下。

他們現在的身份可都是家族繼承人,你認為四大家族會選出四個沒用的廢物嗎?”

說到這裡,舞七的臉色也變得僵硬了一分。

而皇甫睿依舊將手拄在他的肩頭,看不出他的情緒是好還是壞。

舞七微微蹙眉,便舉手將桌上酒壺中的酒含了一口,閉目朝他嘴邊送去。

皇甫睿的心“咚”的一下跳得飛快,望著她精緻絕美的容顏越靠越近,心中卻是從未如此的慌亂。

沒錯,他是妒忌了。

妒忌她從頭到尾沒有看自己,就算是為了拉攏和獨孤松的關系,也應該留幾個眼神給自己。

就算自己帶著面具,看不見什麼……

沒錯,他是吃醋了。

吃醋那四個人一直盯著小七看個不停,縱然她一身黑色的簡袍,僅是以男裝出現,也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一張驚為天人的臉,英姿俊美,幻若仙人,極天地之姿。

一頭水墨的長發慵懶的流下,只用一條玉帶鬆鬆地綁著,長長的發帶隨著風輕輕地擺動。

她的美好,他只想自己一個人看見,尤其是那四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痴迷眼神。

想到這裡,皇甫睿越發的生氣。

當她的唇終於碰上他的時,他只覺得那溫軟柔情似水地包容了他,這一日的陰霾全部驅散。

從小深宮長大的他,卻從未真正的愛過,沒有人是他愛的。

母妃離世,他在深宮掙紮,父王的愛讓他覺得如履薄冰,因為他是可以主宰自己生殺大權的男人。

他不知該愛誰,更不知愛應是怎樣的。只知道唯有變強,才有給自己安全感。

縱然後來王叔奪權,他只是驚訝了半響,便悄悄從皇子府離開。

他不僅是青龍國的皇子,還是黑炎獄的炎尊,就算失去了一個身份,他也可以活的很好。

而這一刻,他只知道當她輕輕地吻下,他只願再也不醒來,時間不再有意義,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都不再重要。

他想為她拋棄一切,只願陪在她身邊,好好地保護她。

而不是,透過黑炎獄從各個地方蒐集來的訊息裡,推測她現在身在何處?哪一件驚天地動鬼神的事情是她做的。

她的絕美容顏、她的邪魅、她的溫柔、她的自強,她的一切都讓他不能自拔。

絲絲冰涼的酒在他嗓中劃過,他想自己一定是醉了,就算沒有醉,他也不願醒,他們不知吻了多久。

這一吻令他的冰冷的心都融化了,心裡變得蕩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