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倒黴的縣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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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馬括一連串地發問,問得眾人暈頭轉向。
大家不是被馬括的問話邏輯給搞暈了,而是被馬括盡問一些沒用的話給搞暈了。
縣令和獄卒雖然被馬口連珠炮似的發問搞得有些心裡發毛,卻死咬著話頭不放,一點破綻都沒有漏。
殊不知馬括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眾人都在埋怨馬括半大天沒有提到死因,殊不知關於死因馬括早已心中明瞭,剛才的一番發問自有自己的一番用意。
只見馬括呵呵一笑,道:“如此,事情便簡單了。我可以告訴你,此人是被人勒死的。只是不知道說謊的是獄卒,還是縣令大人你?”
馬括戲謔地看著縣令,突然加重了語氣喝道:“亦或者你們就是兇手!”
縣令被馬括突如其來的發難嚇了一跳,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稍定了定神,反駁道:“你莫要血口噴人,誹謗本官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自己的性命都被人威脅道了,縣令也顧不上去管馬括是不是趙王府的門客了。
“好,如果是我誹謗你,我的項上人頭你拿去。不知縣令如果說謊,該如何處置呀?”馬括見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故意把嗓門提搞了,吸引周圍百姓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老百姓們聽到馬括的一席話,紛紛開始起鬨。
縣令在縣裡到底還有些威望,大喝一聲:“噤聲!”百姓們的鬨鬧聲漸漸平息了下來。縣令故意沒接馬括的話,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你馬括誣陷,必然取他性命,如果不是誣陷,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承諾,糊弄過去就完了。
縣令對著馬括道:“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你憑什麼說牛二是被人勒死的?”
馬括這才知道死者叫牛二,說道:“簡單,上吊死的人脖子上是一條勒痕,被人勒死的人脖子上至少有兩條勒痕,這取決於死者的反抗程度。”
說著,馬括故意麵朝著圍觀百姓,道:“我剛才看了,牛二脖子上有兩道勒痕,縣令大人好手段,兩次就成功了!”
縣令聞言,心裡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確實是勒了兩次才將牛二勒死。
縣令著左右人去開啟棺蓋,假裝去牛二的脖子下面核查一番,見果然有兩道勒痕,回頭對馬括說道:“你莫要妖言惑眾,你如何證明上吊只能有一條勒痕?或許是牛二上吊上到了一半後悔了,下來以後又上了一次呢?”
馬括冷笑一聲道:“如果縣令大人能上吊之後,假裝後悔再下來,那麼馬某這顆項上人頭自己割下來給大人送過去!”
縣令有些被逼得急了,又擔心事情真的被馬括戳穿,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問道:“我如何信得過你,有誰為你擔保?”
“我!”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喊出,圍觀百姓望向了聲音源頭,紛紛閃開了一條路。
馬括聞言,笑容早已洋溢在了臉上,路溫舒來了!
有路縣丞擔保,這個分量不輕。
不僅僅是因為路溫舒是縣裡的縣丞,有官身在,更是因為路溫舒平日裡官聲很好,很有百姓緣。相比起來,縣令就要稍微差了一些。
原來路溫舒回家之後,縣令確實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回家團聚幾日。
縣令如此安排,一來是體現自己體恤下屬,關心同僚,做做姿態,二來便是想把牛二的事情處理乾淨。不然依著路溫舒打破砂鍋問到底,為民做主的性子,還真保不齊要被他查出點什麼問題。
不料路溫舒回家之後,正在家裡幹著活,卻被老父親趕了出來。原來路父聽到街坊們說縣衙有人伸冤,現在搞得不可開交。路父覺得人命關天,案子要緊,便把路溫舒給趕到縣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