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愣了下,看他眼裡點點笑意,上來扯住他的臉,惡狠狠道,“你要是敢…生了二心,我就…咬死你!”

吳子川摟著她的腰哈哈笑,噙著她紅潤的唇瓣親了又親。

看他的手不規矩起來,胭脂推開他,“你不是要練字!?”他不是那些從小就受家世薰陶,能寫出一筆漂亮毛筆字的世家子弟。吳子川啟蒙晚,他的字這幾年雖然大有進步,但翰林院的老翰林們卻嫌棄他見解獨到,字跡難以達標。

吳子川嘴角揚著,把她摟在懷裡,執筆練起字。

胭脂張張嘴,掰了下腰間的手,掰不開,只好無聊的靠在他懷裡,玩手指。

吳子川寫完一張字,低頭看看她,抽了本話本子給她看。

胭脂一看是新買的,就窩在他懷裡翻開看。但見裡面又是世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窮書生最後一躍青雲路的戲碼,她就覺得沒意思了,眯了眯眼,睡了過去。

見她手裡的書掉下來,吳子川拿了放到一邊,剛動了下,懷裡的小人兒就摟著他腰挪了挪,更舒服的靠著睡起來。無聲的笑了笑,吳子川拿了毯子纏在她腰間,護著肚子,提筆繼續練字。這是他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欠缺的,除了磨練,沒有任何辦法能一夜提升。

但那個曹泰……敢把注意打到小丫頭身上,看來是活夠了!

沒怎麼吃飯的馮仁,半夜餓的睡不著,起來找吃的。

萬淼還在耳房守著小爐子,順便練武,見他要吃的,忙把爐子熱的鴨湯和玉米麵饃饃拿給他吃。

“吳子川還沒睡?”馮仁口氣不善的問。

窗戶上映出吳子川還在練字的剪影,但懷裡明顯多了點東西。

馮仁撇撇嘴,吃了飯,回屋躺下睡。

次一天,見大早上的胭脂就打哈欠,馮仁心裡暗罵了吳子川一句,暗自嘀咕,“自己書法不好,自己一邊練去,還得拉個人陪他熬夜!”叫了胭脂,“給我那一套紅景天的護膚品!”

胭脂睜了睜眼看他,“沒有!”紅景天是吳子川找了商隊從西域那邊定來的,拿著他,這死胖子肯定是拿著送給那雪鷺去了!

“我自己去找!”馮仁氣哼一聲,拿著扇子,揣上銀子領著二子三子出門。

胭脂的勸阻一點沒起作用。

馮仁到嚴府要了一套護膚品,就去了春江花月夜,說是要見識一下雪鷺何等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

老鴇不認識馮仁,但看他一身錦袍,俊美瀟灑,爽朗中帶著份威怒,不是那窮酸人家出來的,就笑著招呼他上樓,“這位公子!雪鷺姑娘今兒個身體不適,不見客了!媽媽我給公子再找兩個別的姑娘?”

“不要!我只見雪鷺!”馮仁是攜著滿腔怒恨來的,哪有去玩樂歌妓的心思,直接砸出一錠金元寶。

老鴇看的眼神一亮,笑的滿臉菊花,“哎呦!這位公子真是出手爽快!只是……我們家雪鷺今兒個真的不見客!”為了雪鷺來春江花月夜砸錢的主兒多了去,一錠金子就想見了!?馮仁之前沒少在青樓楚館泡著,自然看出這老鴇的意思,“這是給媽媽的!本少爺想請雪鷺去品嘗一下私房菜出的冰點和菜餚,還望媽媽帶個話兒。”

老鴇笑的花枝亂顫,“那我幫這位少爺跑一趟,看看雪鷺她身子好點了沒有。”

雪鷺沒空,正慵懶的靠在床上翻看著琴譜,聽是馮仁來了,直接不見。

馮仁把護膚品留下,讓老鴇送給雪鷺,陰沉著臉領著二子和三子出了春江花月夜,直接被拒見,讓他滿心焦躁怒恨難忍。直想抓著曹泰,撕碎了他。

雪鷺看著桌上一套繪制著紅景天甜白瓷瓶,琺琅銀蓋上飄逸的幾個‘人面桃花齋’的小字,伸手拿過來。

老鴇在一旁笑著,“這可是好東西!有錢也難買到的!你之前用過那個雪蓮的,不是很喜歡?”雪鷺之前是用過,是她的愛慕者從家裡拿了送她的,還為此引發了一場鬧劇。

誰都不想年華在自己臉上留下深刻的印記,老鴇看她不太有興趣,“這個不是雪蓮的,是什麼紅景天,要不我先拿去試試吧!”

雪鷺可有可無的看著,老鴇拿著那套護膚品離開。

胭脂從淮南王府回來,見馮仁臉色難看,皺了皺眉,“你還真去了?”

馮仁在等訊息,那些護膚品除了送進宮,就是被各大世家訂走了,連竹炭皂和精油皂都沒有在外賣,而是直接送進了各府。外面的人想要用,根本買不到。就算那雪鷺長得再美再水,聽說已經十七了,也不小了,他料定了她一定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