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川一行人到了縣城,吳裡正幾個押送著吳子韻陶二郎幾個去縣衙,吳子川帶著胭脂,和萬媽媽幾個回了私房菜旁的院子,叫了章大夫。

章大夫給雲胭脂和萬媽媽都把了脈,拿了銀針,給兩人紮了針,又讓煎了兩碗藥喂兩人喝下。

不時,胭紅就帶著恩豪急忙忙過來,“胭脂咋樣了!?”

“大姐,我沒事兒!”胭脂剛剛醒過來。

胭紅看她臉色有些蒼白,擔憂的不行,“沒有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吳子韻和陶二郎報複,暗害胭脂,還要賣了她,她差點嚇死。

縣衙也有衙役來問胭脂醒了沒有,得她和萬媽媽去縣衙回話。

“等吃了飯再過去!”吳子川來時已經吩咐了準備飯菜。

胭脂從昨晚就沒吃飯,還只是吳子川餵了她半碗牛乳,這會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很快廚房裡當值的婆子就做好了飯菜端來。

萬媽媽也是一直水米未進,洗漱了到廚屋裡吃了飯。

“慢點吃!慢點!”胭紅看胭脂吃的快,看的心疼不已,給她舀了湯,讓她喝湯,“已經不燙了。”

胭脂吃飽喝足,這才跟胭紅說了經過,“幸虧我會兩下子,不然就要被他們抓走了!”

吳子川自得的小模樣,忍不住笑的滿目寵溺。他做什麼的,怎麼會讓她被人抓走!?拾掇好,一行人隨衙役到了縣衙。

吳裡正已經拿著狀子呈上去了,吳子韻和陶二郎,還有另外兩個人販子都跪在大堂下面。李航看胭脂和吳子川幾個過來,公事公辦的又問了胭脂和萬媽媽,問了吳子川話。

陶二郎死不承認,一口咬定他是被冤枉,是被害的,兩眼含淚懇切的看著胭脂,“大嫂!我真的沒有害你啊!我是知道了吳子韻她這個女人要害你,我特意過去阻攔她,想救你的!祥子還在你們清園,我又咋會害你呢!你難道相信兩個人販子的話,不相信我嗎!?”

胭脂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陶二郎,冷聲道,“不信!從你們方陶家求娶吳子韻的那時候就從來沒有信過你們陶家任何人任何話!”

“你……”陶二郎瞪大眼,看著胭脂神情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扭曲。她竟然從那時候就不信他!?“以你們陶家家境,可以娶鎮上人家的姑娘,卻偏偏跑來吳家村求娶吳家閨女,居心叵測。我們不是吳子韻,信了你們陶家的鬼話!”胭脂冷笑。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看透了!?原來她一直知道他不想娶吳子韻,跟吳家結親是抱著目的的!原來她都知道!陶二郎臉色青白的死死瞪著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聰明!果然不是別的啥人能比的!不錯!我是從一開始就不想娶吳子韻那蠢貨!她長得難看,人又蠢的像豬一樣!除了會做個飯,洗個衣裳,啥都不會,我要相貌有相貌,要錢也是一家富足,憑啥娶她個女人!?”

“沒想到她嫁過來,就把那些話和自己想當然的都當了真,在我們家做起少奶奶來!懷了孕就金貴了!?一點活兒不敢,吃飯端給她,還得吃她想吃的,家裡所有好東西都緊著她,她一個破爛貨憑啥享受少奶奶的待遇!?一遍一遍的作,我厭煩透了!恨透了!沒想到她的女人自己沒有作死,卻把兒子壓死了!哈哈哈哈!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是絕對不會娶她的!”

他笑的瘋狂,恨的咬牙切齒,神情扭曲。

吳子韻臉色慘白的呆愣愣看著他,搖頭不相信,“不…不是真的!不是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陶二郎哈哈哈冷笑,“不可能啥?你這樣的貨色,給我當小妾我都看不上!娶你,不過是有為了你有個能幹能掙錢的大嫂!誰知道你一點用處沒有,一樣事沒有辦成,還作的我惡心!看見你作,我就惡心厭惡到了極點!”

“不是的…”吳子韻一點都不相信,方郎不可能會騙她的!不會騙她的!

陶二郎越說越覺得解恨,撕開面具,覺得積壓在心頭的厭煩怒恨都得到了發洩,恨恨的盯著吳子韻,“你以為你有啥?一無是處!連個好看的臉都沒有,我憑啥要娶你這種土鼈!?嫁給我,你根本不配!你這張臉,讓我看見就想吐!”

吳子韻崩潰的癱倒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陶二郎。

“當初子川哥和胭脂就阻攔這門親事,讓吳媒婆說了李大郎。是你自己愛慕虛榮,挑了陶二郎要去過好日子,好去當少奶奶!活該!”吳保根唾棄道。

“她也沒那個福氣嫁去顧家!沒那個命享福!”吳鐵山撇嘴。

陶二郎鄙夷嫌惡的看著聶梅,給李航磕頭,把吳子韻從之前沒有了壓板牛肉吃把大兒子生在七月半就怨恨吳子川和胭脂,到報複胭脂全部都說了。承認了他嫉妒吳子川,心裡也有些怨恨,所以想教訓一下吳子川。沒想到吳子韻要教訓胭脂,關於賣胭脂,他不承認,求李航法外開恩。

因為他知道他不認罪,吳子川也不會輕易放過他,肯定會暗地裡對他下手。即便他不下手,馮仁也不會饒了他。這李航還是胭脂的姐夫,見他不死不認罪,也會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