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會撇了下嘴,“還午歇,這日子過的可真是……”

崔氏瞪他個眼神。

胭脂回到家,抓了個饃饃拿著就啃。

吳大郎連忙給她奪了過來,“我給你煎個餅吃!聽話!乖!”

“不要!把點心給我拿來!”胭脂叫了羅媽媽。

羅媽媽忙拿了一盤好克化山藥棗泥糕,泡了茶,又把泡發的燕窩煮上。

胭脂恨恨的把一盤子糕點吃完,鼓著腮幫子怒瞪著眼,“吳子昀她有病!她心理肯定有病!”實在氣壞她了,她以為嫁人就是改變命運了,就翻身拋卻過去的窮苦勞累,就當上幸福少奶奶了。結果沒按她預想的,反而出了事兒,倒把責任推給他們頭上,怨恨起他們來了!吳大郎揉著她的頭,笑著端了茶喂她,“為那些生氣,多不值得。”

胭脂瞪他,“你還笑!”

吳大郎臉色笑意更深,在她鼓著的小臉上親了親,“像個發怒的小松鼠,還塞了滿嘴食物!”

笑她的……胭脂小臉發黑,惡狠狠的瞪他。

吳大郎笑出聲來,哄著她喝茶別噎著了。至於吳子昀……他笑眼深處閃過一抹幽寒。到下晌,吳天會過來叫人。

胭脂睡著了。吳大郎到吳家老宅來,繼續商量。

其實也沒啥商量的了,農忙前把老屋子扒掉,打上地基,等收了麥子,就可以動工了。祠堂準備蓋成前後院的,後面住人,前院供奉祖宗牌位和聖旨。這麼一來,一座院子蓋好,少說一二十間屋子。還要蓋氣派一點,沒有白八十兩銀子,還真蓋不起來。

但商量到最後,都沒有人說銀子的事兒。

吳大郎看了眾人一眼,領著萬森離開。

張氏主動提出來,不住清園,直接扒掉堂屋,再把後院整理好,先蓋後院,他們住在廂房,等後院蓋好,他們挪走,再蓋前院的。

很快羅丘就帶著一隊工匠來了,加上村裡的人,過來把吳家老宅的屋子扒掉。

可是很快,張氏就發現,這些工匠把堂屋和東西廂房都扒掉了。連忙阻攔,“廂房不扒!只扒個堂屋!只扒個堂屋!”

“這都扒掉了,牆都推倒了,你們不早說!”工頭嗐了一聲,看了看,指著靠近大門,茅房旁的土坯茅屋,“這還有一間,你們就暫時住這一間吧!”

看了眼那間屋子,張氏神色微變,頓時有些不太好看了。

工頭已經讓眾人下手,“趕在收麥子前扒掉,把地基挖出來,打了夯,收了麥子動工也輕省不少,快不少!”

張氏無奈,只得搬到了吳大郎住了十幾年的土坯茅屋去。

胭脂把羅平家的和吳玲玉教會炮製幾樣簡單的護膚品,和吳大郎又去了縣裡。

天越來越熱了,吉祥點心鋪子都開始賣雪糕冰點了。

私房菜的選單也都換了,加上了各式各樣的冰點,冷盤等。

“這火鍋該撤了!”邢師傅指著火鍋道。

“不撤!”胭脂把選單子也勾上。

邢師傅瞪了瞪眼,“大熱的天誰還吃這燙嘴的東西啊!冬天裡好賣,夏天裡根本沒幾個人吃。熬了火鍋底料也是放在冰窖佔地方!肉切出來凍壞了也可惜!”

胭脂眯著眼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火鍋並不一定就燙嘴啊!我們可以做冰火鍋!炎炎夏日裡吃上美味的火鍋而不燙嘴,又不上火!既滿足了口腹之慾,又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