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點頭,“堅決不要!”

吳大郎抿唇一笑,拿著她腳丫子就撓她癢癢。

胭脂笑的不行,伸著腿蹬他。

吳大郎趁機把她衣裳脫了,無奈揉著她的頭發,“我說了不亂來,就不會亂來的!”

媽媽說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她爸爸除外!外公有時候也不可信,他老糊弄人。

連著幾天,吳大郎都規規矩矩的,胭脂心裡相信他了些。在唐府做了兩天飯,又到馮府做了兩天。

馮老爺病了,屋裡都是服侍他的老人兒,胭脂是馮仁認的妹子,之前沒到府裡來,他身子又不好,沒見著。如今來了府裡,如果他教吳大郎幾年,那他也算是他的學生了,就招了胭脂隔著屏風說了幾句話,賞她個魚戲蓮葉的羊脂玉牌。

從上房出來,胭脂皺眉道,“馮老爺病的挺嚴重,一句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怎麼不找大夫治啊?”

馮仁不以為意,“好幾年的老毛病了,他是吃不胖的!”

胭脂嘴角抽了抽,有馮仁這種兒子,馮老爺想好也估計也好不起來吧?!

上一世,馮老爺就是在馮仁死後的第二年逝世的。吳大郎只聽聞他是個學識淵博的人,卻沒有接觸過。這一世,馮仁沒死,他估計也能多撐幾年吧!

“你啥時候成親?”

馮仁抬眼看吳大郎,不悅的拉下臉,“明年!”

“你都二十多了吧?你爹身子骨又不好,咋還不成親?要等到明年?”胭脂睜著大眼問他。馮仁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給她祖父守孝呢!明年才滿三年!”

吳大郎眸光閃了閃,父母孝期要守滿三年,隔輩祖父守孝一年也就是了,再說馮老爺這邊又時時病重,也應該酌情之後,早日成親。若是拖到馮老爺去世,馮仁就得結結實實守滿三年孝期。

馮仁有些不太高興,年前好幾個成親的,他還要等到明年的年底。

看胭脂也蹙著眉,吳大郎跟馮仁道,“馮老爺的病,我知道個偏方,不知道有用沒用,你去找來藥給你爹試試。即便不好,也不能更差了。若是試好了,病情見輕,也壽期也能長些。”“啥偏方?有用沒用啊?”馮仁斜著眼看他,“他可是試了不少偏方了,都沒啥用!”

“反正也就是那些‘不少偏方’中的一個,試試也無妨!”吳大郎寫了幾味藥,裡面還有野草,野菜根,讓馮仁去找。

“你從哪弄的偏方?”馮仁問完一句,接著就是一句,“字寫這麼差,還沒有我的好!”

胭脂嘴角抽了下。

“我從小到大吃藥,十裡八村到處找偏方,遊方郎中也看了不少,還真知道幾個偏方,你先給馮老爺試試。”吳大郎瞥他一眼,帶著胭脂離開。

胭脂也問,“那偏方真的有用嗎?”

吳大郎不確定道,“應該有用。”

胭脂不問了。就算久病成醫,吳大郎也只識得幾味常見藥。她也知道一些常見藥的藥性的!

看她那小模樣,一副他糊弄人的神色,吳大郎笑,沒有解釋。帶她在街上逛了一圈,置辦了年貨,拉著回家。

胭紅又拿著最後一批玩具,賣了兩天就賣完了,鋪子裡快賣空了,就關了鋪子,明年再開門營業。

家家戶戶都準備過年了,置辦年貨,買新衣裳。

今年柿餅做的多,又賣了個好價錢,去掉本錢,淨賺四十多兩銀子,又加上紅薯幹三十多兩,也有八十兩銀子了。田氏很高興,置辦年貨也捨得了,想到吳大郎說她不疼閨女,就把家裡的菜拾掇了兩筐,都是白菜,土豆,蘿蔔和蔓菁。想了想,忍著心疼,又逮了只雞,一家人推著板車送過來。

剛到村口,碰見人田氏就打招呼,高聲說著給閨女送菜送雞來了。

胭脂老遠就聽見她的聲音,朝天翻了翻,開門讓他們進來。

“死丫頭!可別說沒想著你們,家裡的菜總共沒多少,忙的也都沒空管,還給你們送來兩筐。”田氏說著瞥了眼吳大郎。

胭脂呵呵呵,讓他們把菜搬到廚屋裡。

晌午飯,燉了排骨,做了紅燒肉,又燒了兩條魚。吃了飯,臨走,扯了四塊布走的,都是綢布的,棉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