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抓著他的衣襟,身子輕顫,滿臉潮紅說不出話來。

吳大郎輕輕的吻她,長舌糾著她的小舌纏綿,緊緊的攥著她的腰,漸漸深入的吞噬。胭脂全身軟軟的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在她唇上蹂壓,放肆。

吳大郎親吻著她,手伸她的衣裳釦子。

感覺衣裳被解開了,胭脂頓時身子僵了起來,伸手無力的推他,“唔…”

吳大郎扯開她的衣裳,吻著她低語,“我天不亮就在城門口等……又冷又困…開了城門就忙趕回來…你陪我睡一會……”

想到他拖著病弱單薄的身子,天不亮就一個人等在城門口,開了城門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雲朵推拒的手就軟下來。

幾天沒有回來,熟悉的被窩,懷裡摟著心念唸的小人兒,吳大郎心神俱蕩,和她唇齒纏綿。

終究沒敢再像醉酒那次一樣放肆,胭脂鬆了口氣,窩在他懷裡睡過去。

吳大郎回來了,胭脂頓時把練功夫的事兒丟到了一旁,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調養。他念書,她就在一旁翻那些雜書,他寫策論,她就坐在對面練大字。

炕上燒的暖氣烘烘的,屋裡又放了個小爐子,熱著茶水和點心。

門外雪花大朵大朵的飄落,地上被蓋了厚厚的一層。

胭脂不想做飯,就洗了菜,切好羊肉和魚片,用骨頭煮了湯底,把銅盆坐在小爐子上,兩個人圍著小爐子吃鍋子。

陶二郎趕來報喜,子昀懷孕了。

吳家人準備去看望,過來借騾車,叫胭脂也一塊去。

吳大郎拎了一兜雞蛋遞給她們,“胭脂她吃壞了東西,正肚子疼,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她忙關心幾句,胭脂小臉有些發白,的確肚子疼。就沒拉她一塊去,拎著雞蛋,借了騾車走了。

見曾氏也跟著去了,崔氏笑了聲,抱著吳嬌過來看胭脂,“聽說你吃壞了肚子,要不要緊?現在天冷,稍不注意就吃破肚了。”

“可能是吃的太雜,有點疼,也不是太疼,估計過兩天就沒事兒了。”胭脂笑道,買了個羊腿,這幾天都吃羊肉鍋子,估計是吃太多了。

崔氏囑咐她一通多吃熱的,多喝熱湯,見她精神不怎麼好,又抱了吳嬌回去。

下晌幾個從上洋村回來,曾氏跟人說陶家對子昀多好多好,懷孕了雞蛋紅糖肉不斷,穿的衣裳也都是綢布的,還扯了緞子準備做棉襖。他們去探望,陶家做了多少菜,放了多少肉,還回了一塊肉。

邱氏也覺得侄孫女在陶家很受重視,雖然李家日子好過了,還買了山,陶家也很不錯,陶二郎對孫女也好的很,心裡欣慰不已。

曾氏想跟胭脂也顯擺顯擺,讓她看看,她當初是眼瞎了,李大郎家是好,可是陶二郎家更好。竟然還瞧不起陶二郎呢,子昀嫁進陶家簡直掉進福窩了!

胭脂卻沒有出門,她肚子一直隱隱的發痛,一陣一陣的,停了羊肉,換了米粥,好了不少,吳大郎讓她歪在炕上,不讓她出去跑。

晌午飯又是吳大郎做的,骨湯煮扯麵,炒了嫩嫩的瘦肉片和煎蛋。綠色的油菜,看著特別有食慾。

“油菜只有屋裡的那點,吃完就沒了。”胭脂咬著一根油菜嚼著。

吳大郎笑道,“作坊那邊也點了火爐,屋裡很熱,我讓人打了些木架子,都種上了青菜。白天放在那邊,晚上抬到屋裡來。過年就能吃了。”馮家的飯菜還有青菜,都是自家的暖房種的,吳大郎回來就搗騰上了。

“明兒個我們去李家吧!挖些冬筍,順便再看看秋草!”胭脂忙道。

“不行。”吳大郎拒絕。

“為什麼不行?我肚子已經不疼了!”胭脂不滿的瞪大眼。

吳大郎看她還有些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那去了我們去挖冬筍,你在家裡等著。”“好!”胭脂忙笑著應聲。

打算的好好地,她卻沒有去成。覺得身子好起來了,下午就出去跑了一圈,又到南山坡逛了逛,晚上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肚子又疼,還疼的厲害。吳大郎點了燈,看她皺著小臉,頭上都是冷汗,睡夢中都疼的哼哼。

輕喚了她兩聲,吳大郎忙摸向她的手腕子,好一會,朝她身子底下伸出手,臉色變了變,等再把手抽出來,指尖滿是血紅,頓時愣了。

看胭脂縮著身子,小臉發白,難受的皺著眉,吳大郎回神,忙下炕,鍋裡添上柴火,洗了手,把鍋刷幹淨,添上水燒熱。

小爐子上煮上四物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