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傳來零零星星的應和聲,“親戚有難都還伸手幫襯一把,更何況親姐姐。做人不能太沒人性。“

“人家自己的事兒,公婆都沒說啥,真是多管啥閑事兒。”

“就算花銀子,也不是你們的銀子,礙著你們啥事兒了?”

“這是純純的嫉妒!”

吳氏看著這麼多人,氣憤又氣恨。

胭脂繼續挑釁吳氏,“別說我願意養著大姐和外甥,就是把我孃家人都養著,也是我的事兒,和你有啥關系?難不成我自己掙的銀子還歸你管不成?”

吳氏氣壞了,想到淡家賣柿餅的事兒,都說賣了多少銀子,要不然也不會把兩個閨女都叫回家,大吃大喝一頓。這個小賤人,把賺錢的方法都頂到孃家去了,現在又白白養著她大姐倆人,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這些銀子都是她們吳家的銀子。

她咬著牙怒道,“你個小賤人人,到天也沒有跟你一個不要臉的,不尊重婆家的,你成了吳家媳婦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吳家的。拿著我們吳家的銀子養著孃家人,就得經過我們的同意,否則就把銀子交出來。”

曾氏氣怒,上來就想打吳氏。

卻有人更快一步。

胭脂眸光冷厲,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吳氏臉上,“不要臉。”

啪的一聲特別的響亮,可見她有多氣惱,下了多少力氣。

眾人都震了下。

最震驚的莫過去吳氏,她被打的頭偏了下,還以曾氏打她,捂著臉一扭頭,月光下,面前的人分明是胭脂,她瞪大了眼,“你個小賤人竟然還敢打我?”

“你罵誰小賤人?我該你的,欠你的。”胭脂又拍拍又兩巴掌甩過去,她忍了吳氏很久了,想著她很快就能離開回家去,不和這潑婦一般計較,她卻屢次重新整理她的底限。

吳氏被連著打巴掌,熬的的一聲就跳起來,“你個小賤人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個該死的賤人。”

看她撲上來,吳子川快步就往前站,怕吳氏真的打著了胭脂。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叫著往前來,要攔著吳氏,不讓她碰胭脂。泥人還有三分血性,這吳氏太可恨,一不是公婆,二不是爹孃,管的未免太寬了。眼紅嫉妒可以,但不能佔個長輩的身份就對人家又打又罵的,人家吳子川願意,吳子川也支援,純屬嫉妒多事兒。

胭脂卻沒有隨著吳子川往後退,而一個轉臂脫了吳子川的手,腳步一挪,上前一步,等著吳氏伸手撲上來,她一個翻轉腰部,側身潛到吳氏面前,抓著吳氏的衣裳領子,喝了一聲,一個過肩摔,把吳氏狠狠地摔在地上。

吳氏參叫聲響起。

吳子川眼裡閃過震驚,胭脂這樣的人,竟然把健壯的吳氏給過肩摔了,看著雖然有些吃力,自己卻沒受傷,反而把吳氏摔的不輕。

下一刻,他目光是一遍,胭脂可以對付吳氏,卻辦法抵禦吳桂枝幾個。

眾人都在震驚中,有人睜大眼,以為天晚,是吳氏把胭脂給摔地上了。

有人拎著馬燈,拎著燈籠,有人打著火把,都往前照。

胭脂扣住吳氏的兩個胳膊,膝蓋死死抵住她的胸脯,“你個死婆娘既然不要臉,姑奶姐今兒就把你這老臉給打爛。”她怒聲說完,巴掌已經啪啪的落在了吳氏的臉上。

吳氏嗷嗷大叫,她感覺自己的腰像是被摔斷了,屁股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胸前,疼的她大叫,偏臉上還被不停地扇著巴掌。一時間疼的她兩眼發黑,罵人的話都罵不出來,只能嗷嗷慘叫。

“快住手!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我小姑。”吳桂枝叫罵一聲,沖上來就要打胭脂。

吳桂枝近段時日在家貪吃貪喝,個子雖然不高,卻吃的汪實,她要是上來,胭脂制著吳氏,只能被她打。

吳子川急忙上前,在吳桂枝前面伸出了腿。

“啊!”吳桂枝痛叫一聲,摔個狗肯泥,鼻子痠痛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因為有點點齙牙,這一栽,上嘴唇也栽破血了,牙都霍霍的疼。

吳家另外的親戚想上來支援,被村裡的幾個漢子攔著。

“她們女人家吵架,打鬧。你們是男人,不能上去動手。”一壯漢死死攔住他們。

曾氏又驚又恐,驚胭脂一直懂事兒聽話,今兒個卻當著眾人毆打吳氏,不管咋說吳氏也是小姑,是長輩。怒吳氏嘴賤,她都警告了幾鎰,還惹怒胭脂。

胭脂還在扇吳氏的巴掌,她今兒個非要把吳氏這不要臉給打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