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那個胡媚娘天生麗質,身段姣好,要啥有啥,村裡的光棍個個看著眼饞。

就連那些有家事的男人都看著眼饞,想著她能讓自個兒壓在床上,那何等風騷。

村裡的女人們都十分厭惡這騷娘們,這胡媚娘又長得一副口尖舌滑,好的都能說壞,直的都能說彎,搞得村裡幾對夫妻常不知曉為個啥事就打了起來。

“不要臉的騷貨,你想吃菜苗就直說嘛,我去其他地裡給你摘些,鄉裡鄉親的,你把我這苗全都弄走了,現兒讓我咋整呢。再說誰家會那麼小氣不讓你去摘呢,胡騷貨,你這小騷逼,騷貨,爛貨。”

曾氏和陳大嬸兩一合計,大家都猜是胡氏幹的,兩人越罵越起勁,連人家祖宗十八代全都給罵完了。

村裡所有人的菜地都被胡氏光顧過,平時有人覺得摘的少就過去了,誰知今兒得罪的是村裡兩個最厲害罵架高手,兩人一合計便商量著去胡氏家門口去罵。

陳氏相公胡老漢平時憨頭憨腦現兒天都快歇黑還從山上砍了一大捆柴下山準備明兒拿到集市去賣換些銀錢貼補家用。說起這胡老漢還是胡媚孃的表親,不過都是隔了幾房的事兒。

“你們倆在幹啥?”胡老漢問道。

“我們家的菜苗都被拔掉了,她家的絲瓜也被摘了不少。”陳大嬸惡狠狠地說道。

“我罵她咋了?你心疼個啥,對了,我忘了她可是你遠房的表妹還是啥的。”陳大嬸生氣著呢,活生生的菜苗就被胡氏拔完,她怎麼不能發怒,再加上胡老漢這麼維護他表妹,她氣上加氣。

“你們別吵吵了。這胡氏又不是你們家外人,是你們家表妹。”曾氏火上澆油地說道。

“我哪有維護她,大家都在一個村,又是親戚,她都成了寡婦,那麼可憐了,你們為了這麼點蔬菜就罵人值得嗎?”胡老漢想著表妹那肉包子在他面前一抖一抖的就流口水,外加她又是他表妹,他更應該好好地維護她,不允許任何人罵他表妹,連自個兒娘子也不許。

“你給我滾一邊去,挑你的柴火回家,曾氏,走,我們一道到她門前去罵。”兩老婆早就在菜地裡商量好,今兒不罵胡氏個狗血淋頭,示不罷休。

“你們貿然去人家門前叫罵,不太好吧,再說,你們有沒有抓到人家呢。畢竟,俗話說的好,拿人拿贓抓姦抓雙,既然你們都沒有抓到,還是早些回去吧。”胡老漢反對道。

陳氏聽了這話一下沒底,心不在焉地說道:“曾氏,我不去了!你也早些回家吧!”她可不想為了這麼點破事跟自個兒相公撕破臉而得不償失。

“陳氏,你這個慫樣,你相公一說你就怕成那樣,我瞅著他把你欺負夠了吧。哼!”曾氏不屑地說道。

“我呸,曾氏,你忘了當初吳天來欺負的時候了?我瞧著你是上了位還是咋的?媽的,我跟男人之間的事情有你來說教的嗎?”陳氏一聽自個兒被曾氏說成那樣,心裡的壓制的怒火又被燃了起來。

“你們倆別吵吵了,曾氏,你也該回去了!你家吳天來還沒有吃飯吧,快些做飯給他吃。陳氏,我們走吧,不要跟她一番計較。”胡老漢慌忙地打起圓場來。

“媽的,胡老四你婆娘罵了我就能這麼的走了!今兒你們不跟我說個一二天出來,我跟你沒完。”曾氏一下就堵在他們老兩口面前。

仨人的吵鬧引來眾多村民往這邊瞧,看的胡老漢滿臉通紅。

胡老漢見曾氏得來不繞人的模樣,慌忙地挑著柴火拉著陳氏的手往另外一邊走。

“胡老四,今兒你們不跟我賠禮道歉就別想回去!老孃,就奉陪到底。”曾氏叉著個腰指著胡老四的鼻子罵道。

陳氏瞅著自個兒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用手指著鼻子罵,心裡的怒火一湧而至。

她走到曾氏跟前拍拍兩巴掌扇得曾氏眼冒金星,曾氏被這突如其來變故頓時嚇蒙。

曾氏緩和了許久才緩過氣來,“媽的,陳氏,你以為我曾三娘好欺負,我這耳光那能讓你隨便亂扇的。既然你要做初一,那別怪我做十五。”

她立即擼起袖子和陳氏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扭打起來,我捏一下你臉,我扭你一下胳膊,我拍拍幾記耳光,我揪你頭發。

兩人打的不意樂乎,眾人紛紛上來拉架,誰知誰上前誰遭殃,過後沒有人再敢上來拉架。

兩人打的蓬頭垢面的很像叫花子一番。

“娘,娘,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得信趕來的吳家兄妹慌忙地上前拉起自己的娘曾氏。

可曾氏沖著他們兄妹說道:“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們一起揍這個不要臉的老婆子!媽的,她覺得我們家裡沒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