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聽著她話語間有趕人的心思,便三三兩兩地離開。

淡胭脂大家夥都散去慌忙地從屋子裡叫出吳子川跟婆婆,讓他們把老公公扶到床上躺下。

“老公公,我跟你提個醒。雖說人家李爺不要我們的銀錢,但是我們欠他多少都應該如數歸還。還有,從今兒開始你不把這煙癮戒掉就不準出此屋子。婆婆,成敗在此一舉,自個兒好好地拿捏,你自個兒好好地把老公公照料好,我去木耳收拾歸整明兒拿到集市去賣,換了銀錢後在買些油鹽米醬醋,還有結魚網的材料。”淡胭脂瞄了一眼吳子川就離開了婆婆的房間。

“爹,娘,胭脂說的都在理。爹,你自個兒一定要把煙癮戒掉,明兒我就跟胭脂一道去集市,還有娘明兒自個兒在家把爹好好地照看好。如果他出了屋子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孝。”吳子川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都要反了、反了。讓我戒煙還不如讓我不要吃飯,曾氏明兒把你嫁妝那對手鐲那去當掉後去李爺那裡換成煙回來,我沒煙這日子就沒法過。”吳天來小聲地說道。

“相公,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子川跟胭脂都讓我勸你不要在吸那有毒的玩意,你就聽他們一句勸,莫在吸了。你瞅瞅我們家的日子漸漸都過得日漸蕭條,他們都不敢生娃,就怕生下來沒東西養。相公,我求求你了。”曾氏撲通跪在地上求著吳天來道。

“你難道也想反了?我老實告訴你明兒不把煙拿回來,小心老子立刻就把你休掉,讓你嫁也不走。哼!老子現兒餓了,去幫老子弄點吃的來,聽見沒有。你這臭婆娘,一天就知曉哭滴滴地,老子現在還沒有死。這哭相哭給誰看。媽的,娶了你真他媽的晦氣。”吳天來早已忘記身上的傷痛道。

曾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小心的從地上爬起,慢悠悠地開啟屋門,瞅著吳子川跟淡胭脂兩人在院壩中點起火把在那收拾從山上採來的木耳。

“相公,你說婆婆真的能狠下心來讓公公把煙癮戒掉嗎?我覺得自個兒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份呢。”淡胭脂小心地試探著吳子川道。

“娘子,打心底來說你醒來好似就變了人似的,變得好有主見,再也不象過去一樣萎萎縮縮,這樣的你變得更讓人疼愛。再說,爹這煙癮早就該戒掉。我們做兒女的都想讓他們老人家身體健健康康、身體棒棒,沒病,好好地在家頤養天年,現兒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吳子川眼神中露出疼愛、話語中帶著一絲寵愛。

“相公,聽到你這話,我打心底地感動。以後不管我們的日子再苦再累,我都無怨無悔。天色已晚,我們動作快些一定要快些把木耳清洗幹淨,明兒一大早拿到集市去賣。我們沒有租牛車的銀錢,只有自個兒走路去,好似我見雞窩裡還有幾只雞蛋,幹脆明兒我們早點起身煮來當早點吧。”淡胭脂現兒肚子餓得咕咕叫尷尬地望著吳子川說道。

“娘子,真的讓你受委屈了。”吳子川疼愛地用手摸摸淡胭脂的小臉。

“相公,我知信我們沒有過不去坎。只要我們夫妻齊心一定會齊力斷金的,日子肯定會一天比一天好,等我們以後有很多銀錢之後就把屋子重新推倒修葺一新,到時我們就可以生養好多好多孩子。”淡胭脂不由得對未來憧憬起來。

夫妻倆在那一邊收拾木耳一邊竊竊私語突然咚地一聲墜響,兩人急忙地丟下手上的活計跑到發出聲音的地方。

“娘、婆。你咋回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