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那個鬼祟的身影一僵,扭頭看到威遠侯,幹笑了一下,福身問安。

“婢子見過侯爺。”

威遠侯走近仔細看了看,瞧著有幾分面熟,倒是他身邊的小廝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他想了起來。

“你是二夫人身邊的?”

“回侯爺,婢子正是在二夫人身邊伺候的,婢子名喚蒲英。”

威遠侯確定自己沒有猜錯,就又問起方才的事。

“你不在二夫人身邊伺候,方才這麼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回侯爺,婢子事奉了二夫人的命去給她向錦繡布莊訂些布匹,剛回來,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著急上茅廁,可能看起來有些……”蒲英說著揉了揉肚子,面色通紅,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憋的。

威遠侯見她揉著肚子,微微貓著身子,這個樣子確實是看著鬼鬼祟祟的,在看她樣子,也不像說謊,再加上心裡想著言悅卿的事,也沒有多想,就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蒲英贏了下,轉身就加快腳步走了,看那樣子,當真很是著急,威遠侯只看了一眼,就手繪目光走了。

感覺走了一段距離,蒲英才扭頭看過去,確定沒有看過來,忙快步跑了,只是她沒有去茅廁,而是直接去了風蘭院。

啟嬤嬤看蒲英風風火火的樣子,忙攔住她,輕聲斥責道:“說了多少遍了,做事要穩穩當當!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啟嬤嬤的身份在那擺著,蒲英自然只能乖乖挨批,不敢有任何置喙。

“啟嬤嬤教訓的是,婢子知錯了,不知夫人現在在哪?”

“夫人在午休,還沒起來。”到底共事許久,啟嬤嬤自然是看出蒲英有話要說的樣子,“到底有什麼事?”

蒲英沒有開口,只是眼神看了看附近,啟嬤嬤意會過來。

雖然這會兒她們都在廖氏的寢房外面守著,但是到底還是在風蘭院,照理說蒲英也該放心,可是見她這個樣子,可見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

蒲英此人啟嬤嬤還是瞭解的,雖然偶爾還不夠穩妥,但是也不是個不分輕重的,所以啟嬤嬤見她如此緊張,也正色起來。

讓其她丫鬟守著,帶著她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才低聲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回啟嬤嬤,婢子奉夫人的命去挑選布料,回來的時候,被一個小童裝了一下,他給婢子塞了這個。”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一個信箋,遞給啟嬤嬤,“那個小孩兒說一定要將此信給二夫人,不然,二夫人將會有性命之憂!”

聽到“性命之憂”四個字,啟嬤嬤心頭一跳,拿起信箋看了看,只見信封上寫著“珍珍輕啟”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