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不輕不重的訓斥,讓威遠侯有些汗顏,可是卻有更多的不解。

因為似乎從剛才到現在,老夫人一直是出言維護言銘,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老夫人不像尋常老人那樣,對孫子輩的人過分溺愛,即便是言悅卿現在得了老夫人的看重,也是賞罰分明,而對言銘這個孫子

,老夫人更是對他比較平淡,今日怎麼卻如何反常?

莫說威遠侯了,就是趙氏和言銘也有些意外。

言悅卿在一旁看著,也有些納悶了。

莫非老夫人對言銘的護犢之情比表面的要深厚許多?

威遠侯原本對言銘就有些失望,畢竟作為世子,言銘文武都不出眾,可畢竟嫡子只有他,而其他庶子也稟不比言銘好多少,所

以威遠侯也只希望言銘能慢慢長勁。

上次驚馬一事,讓他對言碩刮目相看,但對言銘的失望卻更深了一層,可那時卻沒有想過要二人身份調換。

畢竟言銘也是培養多年的,且出身來說,言碩確實是更差一籌,另外,換世子不是小事,要得到皇上同意,太過麻煩,所以也

就不曾這麼想。

可誰知,今日鬧出這麼一出,威遠侯不得不正視一件事,那就是言銘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夠繼承爵位。

這個爵位是他們言家祖輩拼命得來的,他便是再沒本事,也不能讓這個榮耀在自己的兒子的這給弄丟了!

既然動了這個心思,威遠侯不免要計較起來,可是看著老夫人這樣,似乎是要保住言銘?

這麼一想,威遠侯眉頭皺成了“川”字,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

老夫人見此,道:“怎麼了?我的話你也不想聽了?”

“母親這是說的哪的話,您的話兒子怎麼會不聽?只是這逆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若再不管管早晚還會給咱們侯府惹出大禍

的!”

老夫人聞言垂眸以對,似乎在思考威遠侯的話。

言銘雖然不知道為何老夫人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可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是在維護自己的,對自己終歸是好的。

於是言銘就咬咬牙,跪下來,面上是被冤枉的委屈,道:“祖母!孫兒當真是冤枉的!求祖母為孫兒做主!”

老夫人聞言眼瞼微掀,語氣輕飄飄的道:“你的意思是,你父親冤枉你了?”

雖然言銘確實覺得威遠侯老糊塗的冤枉了他,但是這話他自然不會傻傻的說出來,心思一轉,道:“父親怎麼會冤枉孫兒,只是

那陷害兒子的人太過可惡!祖母,你一定要為孫兒做主啊!”

“做主?”老夫人手指摩挲著佛珠,低聲沉吟著,“讓我做主,總得有個理由,聽他們方才的說法,你現在都沒有證據能證明你所

說的是真的,難道就因為你叫我一聲祖母,就認你隨便說都要相信?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你被陷害的,那也要給人可乘之機,

你堂堂威遠侯的世子爺,居然在自己府裡被人如此算計,而且還毫無招架之力,你如此,將來如何替你父親排憂解難?如何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