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說誰不好呢?”威遠侯正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這小廝卻倒黴的冒出頭,自然是要倒黴了。

只見威遠侯想也沒想的,直接一腳踹過去。

“哎呦!”小廝被踢得滾了一圈,卻也顧不得疼,忙重新跪下請罪。

也許是這小廝識時務的態度,也或許是方才那一腳讓自己的怒火稍有發洩,威遠侯原本繃緊的臉色松動了些。

“說吧,到底什麼事!”

小廝也不敢再廢話,忙語速很快卻清晰的道:“回侯爺,四海堵坊的人來了,說是世子爺欠了賭債沒有還,前來要帳!”

“什麼?”

威遠侯原本有些好轉的臉色在聽到小廝的話後,又變得陰雲密佈,扭頭看向言銘,咬牙切齒道:“你這個逆子!你說!你是不是

真的欠了那什麼四海堵坊的錢?”

言銘不想他們居然要債要到侯府了,面上滿是慌亂,更是不敢直視威遠侯的目光,只能支支吾吾道:“兒……兒子只是被朋友強

行拉進去,隨意堵了幾把,誰知輸了,當時沒帶夠銀子,就說改日送來,不想他們竟然來了,父親放心!沒……沒多少的!”

“沒多少?”威遠侯怒極反笑,“你當我老糊塗了不成?若是沒多少,那堵坊會來咱們侯府鬧事?”

說到這裡一把將言銘撈起來,怒聲喝道:“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給我解決!走!過去看看,讓我看看,你這個堂堂的威遠侯世到

底欠了人家堵坊多少錢!走!”

言銘哪裡願意過去,且不說此刻自己衣冠不整,就是說這種被要債上門的事,他也覺得丟人,自然是不願意前去,可此刻威遠

侯正在氣頭上,他哪裡敢反駁?最後自然只能向趙氏求救。

“娘!你救救兒子啊!”

趙氏不想言銘居然還欠了賭債,一時也有些愣神,聽到言銘的呼救後,才緩過神來。

來不及多想,忙拉住威遠侯,道:“侯爺!侯爺萬萬不可啊!您這樣拉銘兒出去,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還是從長計議吧!”

“你給我松開!”威遠侯將趙氏甩開,見她狼狽的摔倒在地,滿是嘲諷,“哼!笑話?今日本侯被看的笑話還好麼?嫌丟人?去賭

錢的時候怎麼不嫌丟人了?你可真是給我教的好兒子!文武都不出眾也就罷了,居然還當了賭徒!如今人家要債要到家門口了

!還有什麼面子可顧慮的?”

說罷也不再看趙氏,要繼續拉著言銘走。

言悅卿在一旁一臉無措的看著,最後嚇的拉住魯嬤嬤,無助的道:“魯嬤嬤這該怎麼辦啊!”

魯嬤嬤看著這一切鬧劇,也是有些無力,原本這種事就很難處理,更何況她還是個下人,即便是威遠侯他們對她一向客氣,但

是,魯嬤嬤一向很會把握分寸,如今這個情況,她只能看著。

看著言悅卿因驚訝而蒼白的小臉,還有發紅的眼眶,眸光微閃。

其實魯嬤嬤在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言悅卿動的手腳,如今看言悅卿這個餓樣子,只覺得自己或許真是年紀大了

,想多了。

且不說整件事有太多不可把控的東西,除非言悅卿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單這根本不可能,而且言銘這個世子,他的荒唐,魯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