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延秀、武瑤兒的苦心遊說下,又有張昌宗添油加醋,在武皇面前大肆詆毀蘇彥伯居心叵測,欲對長寧郡主不軌。武皇半信半疑,便令上官婉兒來調查清楚,若是蘇彥伯真如武延秀所說那般,必嚴懲不繞!

上官婉兒在來的路上,便心事重重,她哪裡有心情來“捉姦”,只是恨鐵不成鋼地心中苦笑張昌宗傻,竟然會和武延秀這不入流之輩混在一起,詆毀李長寧。從這件事上,上官婉兒清楚意識到,張昌宗蠢得不可救藥,只會恃寵而驕,不足以為之謀。為了今後保全自己,上官婉兒決定與張昌宗保持距離。

武延秀的眼線可是一直盯著,盯著李長寧進了天香間,可後來他被酒店的幾個小廝給攔了出去,說是懷疑他偷了在場某位貴客的錢袋。這些自都是楊慎交的安排,總之支走了眼線,避開眼線看到武三思也來了酒樓。接著酒店小廝放了那眼線,誤會一場,他並沒有行偷竊之事。

眼線密探見武延秀走進大門,趕緊上前通報,李長寧和蘇彥伯都在三樓的天香間。

“上官尚儀,他們就在這兒!我們快去救長寧郡主吧!”武延秀急切道。

“只怕……長寧郡主不需我等相救,她是心甘情願的。”武瑤兒皮笑肉不笑暗諷,嘴角笑意更濃。

武瑤兒心裡是愈發地得意,想來李長寧與蘇彥伯的醜事一旦傳了出去,慎交哥哥自然不會再看重李長寧,而李裹兒又將指婚給自家哥哥武崇訓,誰也搶不走她的慎交哥哥。

風雅閣這樣的頂級奢華酒樓,本就不會招待普通平民,皆是豪華包間,每天接待的貴客都是有預約的。

武延秀早就事先每日定了包廂,就在天香間的隔壁,他做了個手勢:“上官商議,請這邊走。”

“這,即便是長寧郡主與別人有約,也不足為奇,我們如此……”上官婉兒略有猶豫,她停下了步子,身後的隨行幾個便衣侍衛也停了下來。

“尚儀,這可是聖上之令啊。蘇彥伯一介卑微之軀,怎配長寧郡主金枝玉葉?”武延秀忙道,“這分明是蘇彥伯處心積慮接近郡主,意圖不軌!”

武瑤兒迫不及待道:“是啊,尚儀,可不能讓蘇彥伯奸計得逞,我們快去將他擒拿!”

上官婉兒輕輕嘆了口氣,看出這武氏堂兄妹是對李長寧懷恨在心,有意加害,她也只得奉旨行事。

密探帶著武延秀直直走去了天香間,武延秀目光陰沉,試探性地推了下門,包廂的門沒有上鎖!

武延秀直接用力推開門,口中喊道:“蘇彥伯,聖上令我等前來,見你這心術不正之人捉拿!”

房中散發著幽幽清香,推門之後竟然多了一盞水墨屏風,屏風半透明看得到後面是一男一女坐在酒桌前。

武瑤兒趕緊沖進去,恨不得立即將這一對“姦夫蕩女”給抓起來,高聲道:“爾等竟然在此行醜事,令人不齒!”

待武瑤兒第一個沖了過去,看清屏風後的兩人,生生給怔住,傻了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武瑤兒嘴巴長得大大,是李長寧不錯,可另一個男人怎麼會是自己的父親武三思?

“阿,阿爹……”武瑤兒猶如晴天霹靂,腿如千金重,杵在原處站著不動。

武三思狠狠瞪著武瑤兒,臉色漲得通紅,在驚愕於武瑤兒怎麼會來的時候,抬頭看過去,竟然看到武延秀、上官婉兒接著走了進來!武三思的腦子一下子懵逼了,又羞又惱,尤其是方才武瑤兒的那句話,說得似乎他與李長寧之間有見不得光的事兒。

“三思伯父,怎麼,怎麼是你啊?”武延秀眼珠瞪得大大,指了指武三思。

所有人的面孔都是驚愕無比的,李長寧也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忽然沖進房間的眾人:“你們怎麼來了?”

“瑤兒,你剛才嘴裡說著什麼胡話?”武三思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盯著武瑤兒。

“阿爹,我,不是……我以為是……”武瑤兒支支吾吾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是李長寧和她的姦夫在這兒!”

哈哈哈,聽了武瑤兒這話,李長寧心裡哭笑不得,還真是神一般的助攻啊。

話音剛落,武三思的臉色醜得不能再醜了,揚手狠狠一個巴掌朝武瑤兒閃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