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飛一樣流逝,溫瑾然與靳聞冬相處的時間日日增多,關系也越來越親密,短短的一個星期,他們幾乎和女孩子間處閨蜜一樣,一塊學習一塊吃飯,就差沒手挽手一起上廁所了。

當然,沒能一起上廁所的原因,都是在靳聞冬起來想跟去的時候,被溫瑾然毅然決然的懟回去了。

靳聞冬表示很遺憾。

現在他隔一岔二就去溫瑾然的家裡睡個覺,寫寫作業佔佔便宜,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在溫瑾然的家裡紮了根似的。

自己家是基本不怎麼回去了。

微信幾次被家裡人或者姚峋轟炸,他都選擇性無視掉,裝聾作啞刪掉聊天記錄,也減少了不少糟心事。

開學一個月,老王宣佈他們即將迎來高三開學以來的第一次月考。

去年他們學校沒能出個高考狀元,身為重點高中,這絕對算是很恥辱的一件事,因此今年學校就開始了嚴抓猛打,準備給他們來一場嚴厲高質量的月考。

靳聞冬是無所謂,反正他的成績突出,底子紮實,該怎麼樣來就怎麼樣來。

但溫瑾然就不同了,他偏科嚴重,雖說高二已經分了文理科,但並不代表文科就不用考了,他的文科成績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慘不忍睹,令人發指。

他的焦慮都擺在明面上,叫人一眼就能看穿,靳聞冬不動聲色,放學後開始套話。

芒果酸奶在手,他在溫瑾然的面前一晃,笑容痞氣:“地主同學,該回神了吧。”

溫瑾然一般在煩惱的時候,被他一鬧就差不多能分散了注意力,但今天沒有,不僅沒有,他還垂頭喪氣地趴在了桌子上。

靳聞冬深覺問題有點大,和他一同趴下,側過臉盯著他:“今天怎麼蔫了?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才不是茄子,”溫瑾然悶聲悶氣,“你自己算算,打認識開始,你給我起多少外號了?”

靳聞冬哭笑不得:“這也算外號?就是個比喻好吧,難不成你喜歡這個?小茄子?小地主?”

溫瑾然瞬間氣笑了,輕輕露出一隻眼睛,彎成了月牙形,“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靳聞冬揪他的耳朵,“別人我還不稀罕煩呢,你這個人要知道好賴。”

四周無人,溫瑾然也去了平時的乖巧安靜,他在靳聞冬的面前漸漸能放開自己了,小地主真實的一面其實有點驕縱,但很可愛:“當然知道,你就是那個賴嘛。”

靳聞冬佯裝傷心:“嘶——枉我還哄你開心。”

“你哄我了嗎?”溫瑾然這下是真的奇怪了,“再說我哪有不開心?”

“行吧,剛才長籲短嘆的那個人不是你。”

這話又喚起了溫瑾然對考試的畏懼,他瞬間瞪大了眼睛,把頭埋了回去,輕輕嘆了口氣。

靳聞冬:“得了,請問地主大人能否告訴小的,您是為何而如此抑鬱呢?”

溫瑾然懶得搭理他。

“不說話?那我自己來猜?”靳聞冬悄咪咪攬上了他的肩膀,緩緩收緊,對著他的耳朵呼氣,“是因為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