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ther is ooking upon in to the sea……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這段影片是他們高中同學,大學畢業回校實習時無意中發現的,截了一段放到微信群裡的。聽說是暗戀顧思鬱很久的男生。

是啊!影片裡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孩,誰會不愛?可是她卻因為自己,失去了她原本該有的光華。

顧思鬱夠著手支起吸塵器把床底的一片小紙屑吸了出來。站起身時,頭有些暈,一閃神竟有人直直地站在門口。她一驚,再看,是淩修遠。他穿著昨天離開時的那件套頭毛衣,只是衣袖沒再挽那麼高了,今天要冷些嗎?對!天氣預報說,倒春寒從昨晚就開始了。

房間衛生的最後一道工序就是吸塵,顧思鬱拉出吸塵器,淩修遠側身,動了動手指想去幫忙,終還是沒走過去。只是在旁邊片刻不離地看著她奔走忙碌。

“你好,領班還沒有來查房,這間房暫不能入住,你要開房,請到樓下總臺處辦理手續。現在我要去做其他房間做衛生了,請你出來一下,我要關門。”顧思鬱邊說邊去拉門把。

淩修遠忙按住門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嗎?不,不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顧思鬱,我愛你!我卻再無資格來愛你。從此我只能遠遠的望著你。

“你確定要這間房嗎?那我去請領班過來。”顧思鬱走進房間拿起床頭的電話,準備打給房務中心。

淩修遠反手關上門,快步過去,壓下話筒。“我說兩句話,馬上就走。”

“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

“我知道。”他知道只有在上班的時候才可能見到她了,兩人靠的很近,彼此呼吸相聞,顧思鬱往旁邊挪了挪。淩修遠見勢,自覺地退了兩步。“……對不起,之前我不該說那麼多傷害你的話……”

“不必,我已經忘了。”

愛的另一面,不是恨,是遺忘。

淩修遠苦笑,“忘了好,我對你身心的傷害,是沒臉奢求你能原諒我的…顧思鬱…”他喉頭緊的難受。“...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他們說,揪著過去不放的人,沒有未來。

“小樹的監護權,我不會和你爭的。可撫養他是我的責任,我決不推諉。但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是他那個只有血緣的爸爸,我不配。”再次哽咽,他咬了咬牙。“你和小樹都值得讓一個有擔當更寵你們的男人來愛。”

剛剛走到門口的淩修遠,快速的又轉身回去,張開雙臂將顧思鬱擁在懷中,低頭在她額前一觸即放,他是如此貪戀她身體的溫度,可他不得不放手。

顧思鬱,我永遠愛你。只是這一句再沒有機會說出口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