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我真的有事跟你談。”徐卓宇下車來開啟後車門,不容顧思鬱的推辭。

車裡暖和,小樹很快就睡著了。徐卓宇在一咖啡廳停下車。

“徐先生有什麼事,就在車裡說吧。”抱著熟睡的孩子去喝咖啡?顧思鬱感到別扭。

“這樣慎重的事情在車裡談?”徐卓宇不習慣,“不然讓淩修遠來帶孩子?”

“不用。你有什麼事就長話短說吧?”顧思鬱想破腦袋都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談的?

徐卓宇望了望車窗外,搖搖頭終將妥協,他又發動車將空調溫度調高一格。

“剛剛的溫度就可以了。”太高了,空氣幹燥。

“你在為淩修遠節約油錢?”徐卓宇回頭似笑非笑。這車他剛剛入手時,新婚妻子一家因是南京人,親人們曾深受鬼子的殘害,他們對所有日産東西都抵觸,說什麼也要讓他把車子處理掉。那時淩修遠剛回國,他便以很低的價格轉給了他。“放心,他再加十年的油錢也不夠車子的本金。他可是揀了大便宜的了。”

三句裡有兩句都會提到淩修遠。顧思鬱不想理他。

“徐先生,麻煩你能不能有事就說?”顧思鬱有些不耐煩了。

“顧思鬱,我還是覺得這事不能在車裡談。”

顧思鬱抿唇吸氣,她伸手去開車門,無奈被鎖了。“我明天要上班,沒時間。你要是不說就算了。請把門開啟,我要回去了。”

“你這犟脾氣,跟我們家的人到是很相像。看來這一家人……”

“徐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顧思鬱真的有點想發毛。

“女生父相,子生母相。你同徐家人相似有什麼錯?”徐卓宇變的認真起來。“你說是不是?雲申的女兒。”

“你是誰?”顧思鬱警惕的看過去。

“我,徐卓宇。要不要重新介紹一下?”

顧思鬱眉頭擰成了個結。

“雲申不是他的真名,其實他只有一個小名叫申申。他是我大姑的孩子,所以我是你的表叔……”

“他已經快過世二十三年了,你現在來說起這些幹什麼?”真可笑,人都作古了,才有親戚找來。

“是啊!現在說這些確實沒有意義。但是我姑姑留下遺囑要將她在上海的一處房産留給雲申的後人。”上次徐卓宇在北京同淩修遠碰面後就去雲南確認了一些事情,然後第一時間聯絡了顧思鬱。

“不必了。他生前都沒有享受過母愛,現如今再來補償他的後人又是何苦呢?”如果做了錯事都可以彌補,那人的心就不會受傷了。

“在那個年代,姑姑也有她的難處,她後來遠嫁加拿大又生了兩個孩子。但她死也沒有忘記在雲南的申申,曾經她去找過你們的,那時你的父母剛剛去世,你的外婆拒絕了她的資助。後來姑姑回加拿大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未回過國,直到不久前病故。”徐卓宇臉色凝重起來,再沒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以前外婆拒絕了,今天的我也不會例外……”

“誰會嫌錢多!你這又是何必?姑姑在加拿大還有一對兒女,他們有一半英國血統。這麼多年也是我爺爺過世時回來過一次,他們對中國的親情很淡漠。這處房産是我爺爺留給姑姑的,如果你放棄,那你就便宜了你兩個洋鬼子的叔叔和姑姑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屬於自己的就不應該垂涎。”上海的房子少說都是以百萬計算,誰不會心動?如果她接受了,那麼爸爸從小受的苦就一筆勾銷了嗎?不!她同樣意難平。

“怎麼能說是垂涎呢?雲申也是姑姑的兒子,現在你作為他的女兒,理所應當的擁有這份遺産。”徐卓宇對於顧思鬱的拒絕很是不解,他知道她的現況。居無定所的她比任何人都理因得到那處房産。

作者有話要說: 寫小說,只是個人愛好。看故事裡人物的發展走向,可能要寫到三十萬字。

啊...太不可思議了,我竟然能寫這麼多字出來……

這幾天,天氣燥熱家裡又有事,我都快文思枯竭了

堅持,堅持!希望我每天都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