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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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恆之點點頭,“介紹一下,顧思鬱,在鈺璟酒店上班。全施傑,北大研二在讀,全施傑的媽媽施姐,你們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家鄉人。”
“全施傑,全世界?”這名好獨特。
“我爸姓全,我媽姓施,我是他們的傑作,所以就叫全施傑。”男孩很幽默,邊說邊伸出手。“你好我們是昆明的,你來自雲南哪裡?”
這名取的真好,孩子本來就是父母的全世界!
顧思鬱伸手互握,“我是xx鎮,孔雀坪的。”
“顧小姐普通話很純正,我都聽不出半點家鄉音調了。”施姐已在廚房忙開了,邊和麵邊伸出頭誇獎顧思鬱。
全施傑挽起衣袖進入廚房。
顧思鬱也跟著進去。
“不行的,你第一次來,怎麼好意思讓你進廚房。”施姐把顧思鬱請出來。
顧恆之抱著手臂笑,他猜出了顧思鬱的心思。“施姐,聽說她做雜醬面的手藝不錯,你就讓她幫忙吧。”又低頭對小樹說:“去叫上施傑哥哥,我們去客廳看電視。”
“哥哥?這誰的孩子?”全施傑伸長脖子問。
“她的。”顧恆之抬抬下巴。
“啊?”全施傑眼鏡都快跌掉了。“看樣子他媽媽還沒我大,他得叫我叔叔。”
“小樹叫我舅舅,你叫我表叔,所以你只能是他的哥哥,輩分在這裡,這跟年齡無關!”顧恆之示意全施傑帶著小樹。
全施傑撓撓頭,這都什麼呀?喃喃著,“我有這麼低的輩分嗎?”
施姐在廚房笑,她操起了熟悉的鄉音。“在我們老家,施傑輩分很高的,都見孫子輩了。”
顧思鬱將披散的頭發紮了個馬尾,抿著唇笑。
“顧小姐這麼年輕,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你老公福氣真好!”
“施姐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那麼客氣的。”
施姐點點頭,“你是雲南人,但沒聽說顧先生在那裡還有親戚呀?”
“不是,我們只是同姓而已,顧總瞎掰的。”顧思鬱接過施姐手裡的面盆開始和麵。
對於顧思鬱的伶俐,施姐沒再客氣,轉身去清洗香菇。“就是說嘛。顧先生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要說有親戚在雲南就只有我們宋家這一支了……”
“宋家?”顧思鬱感覺面有些稀,把手給她糊住了,動不了。
“我奶奶姓宋,跟顧先生的爺爺是姑表親戚。那些年的動亂,宋家人基本沒有了。只剩下我奶奶也是斷了雙腿殘廢了…唉…”施姐硬著手臂在眼角揩了一下。
“你們…一直和他們都有聯系?”
“沒有,那個饑荒年代,為了活命,我們一家都搬到昆明鄉下去了。直到後來,應該是二十多年前吧…”施姐偏著頭回憶,“當時我家施傑都快兩歲了,那就是二十三年前,鬱老過來找到我們,然後就是他老人家每年會不定時的過來看我們一次。直到我奶奶去世。後來施傑來北京上學,我也來這裡打工……”
施姐將洗好的香菇切成丁,找出姜蔥蒜準備炒餡。“那時這裡的房子剛剛被鬱老出高價購回,鬱老平時都在國外,這裡需要人看管。我和我老公就住了過來,他負責玻璃房的花圃和房前屋後的樹木,我負責打理衛生,每年元旦左右鬱老會回院裡住上個把月。我們一家在這裡都五年多了,鬱老很照顧我們,年年我老公都會因為回家有事而耽誤工作,他還是照樣付工資,我兒子的學費也是他老人家資助的,我們都很感激他,他卻說,我們是親戚不用那麼客氣。其實我們哪裡算什麼親戚?我表姨婆嫁給他也沒留下一男半女就離世了,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不認識了。”
施姐臉上又是淚,又是笑。
顧思鬱埋著頭,使勁的和著面。外婆說過,雜醬面不光面粉要勁道,關鍵是和麵時要將面揉活泛,口感才會更好。所以她一刻不停,直到汗流浹背。
顧思鬱把面擀成皮,用刀薄薄的切成條狀。施姐很是贊賞,說她擀麵的手法都快趕上地道的老北京人了。
顧思鬱澀然一笑,她可是耳濡目染了十八年。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年高考季啊!
多年後的今天顧思鬱對淩修遠說:“要不是你讓我懷上小樹,我大學都畢業好多年了。現在搞的來每天和兒子一起做作業……哼,我都煩死你了……”
淩修遠看著眼睛眉毛都皺在一起的顧思鬱,把她擁進懷中,貼著她耳朵說:“我得感謝兒子的提前到來,他以一抵百的為我擊退多少敵人啊……”
“嗯?”
淩修遠彎起眉梢笑,每次去接她下課,她身邊總是有那麼幾個青春勃發的男孩子圍著,於是他一個眼神,兒子就像領到指令似的,奔跑到她的懷裡。“媽媽,我和爸爸來接你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