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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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月你就會返校的。”
“我不回去。康沃利斯先生說我必須寫悔過書,我不寫——我以為你讀完第三個學年就走了,所以滿不在乎。”
“而我還只當你會回來,才決定薦讀上一年的。簡直是一場錯誤的喜劇。”
莫瑞斯神色憂鬱地朝前面望著。
“錯誤的喜劇,不是悲劇。你現在就可以寫悔過書。”
“已經太晚啦。”
克萊夫笑了。“怎麼會太晚呢?反倒更簡單一些呢。你在自己犯了過錯的這個學期結束之前無意悔過。‘親愛的康沃利斯先生,在本學期結束之際,恕我冒昧地向您致書。’明天我替你起草悔過書的底稿。”
莫瑞斯思考了一番,最後驚叫道:“克萊夫,你是個壞蛋!”
“我承認自己有不法之徒的一面,然而那幫人就欠我這麼對待他們。只要他們一天說什麼‘希臘人那難以啟齒的罪惡’,他們又怎麼能指望我磊落坦率地對待他們呢?晚飯前,我溜進去吻了你一下。我母親完全蒙在鼓裡,活該!倘若她知道了,絕不會輕饒我。我對你的感情就跟皮帕對她的未婚夫的感情一樣,只不過高尚得多,深厚得多。母親卻不想知道,也不試圖知道。肉與靈協調一致,當然不是中世紀那餓癟了的東西,只是肉與靈的一種特殊的協調一致。依我看,女人甚至理會不到有這種東西。但你是知道的。”
“好的,我寫悔過書。”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還談起那輛摩托車。從那一天起,再也不曾聽說它怎樣了。克萊夫煮了咖啡。
“喂,那天晚上開完討論會之後,你怎麼會想起來叫我的?你說一說。”
“我一直想對你說點兒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弄得思緒紛亂,所以就去了。”
“這種事你是做得出來的。”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莫瑞斯羞怯地問。
“哪裡的話!”緊接著是一陣沉默。“現在跟我講講我第一次對你吐露心裡話的那個晚上的事。你為什麼弄得咱們兩個人都那麼不愉快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無從解釋。你為什麼搬出討厭的柏拉圖來誤導我呢?當時我還糊裡糊塗的,對許多事都不明白。打那以後,才逐漸開竅兒。”
“不過,你使我醉心而不能自拔,已達幾個月之久了嗎?事實上,是從你在裡斯利的房間裡頭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起。”
“別問我這個。”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難以解釋。”
“可不是嘛。”
克萊夫高興地笑了,在椅子上扭動著身體。“莫瑞斯,我越細琢磨越能肯定,你才是個壞蛋呢。”
“是這麼回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