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再者說了當時說保小孩的時候也有不少婢女和小廝聽著,裴秀也忽悠不過了,道:“是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妾室,就算死了,你到時候看到喜歡的再抬進來便是了,這有……”

“啪”的一下,席靖也甩了個耳光過去,裴秀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你竟然敢打我?”

安霽殊不耐煩道:“我沒功夫在這看你們演戲。席靖,你馬上把這份和離書給簽了。”

“和離?”席靖又看向安霽殊,“為什麼要和離?我要見阿瑤。”

“你沒資格這麼喊她!”海棠將安霽殊手裡的紙拿過來,一把塞到了席靖手裡,“你把她害成這樣,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你還有什麼顏面,不和離?”

席靖搖頭:“不可能,阿瑤不會這樣做的,不可能。”

“這和離書,你簽是最好,不簽,也得簽。”安霽殊冷冷道,“你知道阿瑤為什麼會忽然陣痛嗎?因為她聽說了她父親的死訊,而她父親怎麼死的,席靖你心裡最清楚,你霸佔了林家所有的産業,還逼死了林父,你覺得阿瑤聽了能無動於衷嗎?”

海棠瞪著眼睛,林……林漢時去世了?

安霽殊道:“你明知道他有心絞痛這病,就故意在他面前說你是如何如何折磨虐待阿瑤的,他這一生最為寶貝的就是阿瑤,能不心痛難忍嗎?”

“那可是你丈人啊。”海棠哭喊著,“席靖你他媽的不是人,不是人!”

安霽殊道:“你想問為什麼我對這些事瞭解的這麼清楚?不妨直接告訴你,我是喜歡阿瑤,很是喜歡。但她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任何男女之情,她心裡腦子裡裝的全部都是你,哪怕你當初那樣對她。”

“那肚子裡的孩子確確實實就是你的,我和她不曾有過半分逾越,哦,有過一次,我親了她,可她拼命掙紮,甚至還以死威脅,你覺得就這樣我和她會有什麼嗎?你成親那日李代桃僵後,我就收買了你府上的幾個婢女和小廝,她在府裡過的怎麼樣我一清二楚,但我也生氣,她不顧一切嫁給了你這樣的人渣,所以我雖然派人保護她,卻不曾讓她有半分知曉。今日突發陣痛之事,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這和離書趕緊簽了,從此阿瑤和你形同路人,再也沒關繫了。”安霽殊又道,“這和離書是她一字一字寫的。”

席靖開啟那張紙,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看得出寫的人幾乎都沒什麼力氣了,還帶著點血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自請和離,老死不相往來。

“我不同意。”席靖語氣堅決,他剛要把手裡的紙給撕了,一把亮晃晃的劍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還用了幾分力氣,他都能感覺到他脖子上出血了。

安霽殊一字一句道:“你若是不簽也可以,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馬上就呈給皇上。”

席靖對上安霽殊的眼睛,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神裡寫滿了一種,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神情,他心裡一個咯噔,心想不會自己和太子那邊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安霽殊手裡的劍又往下壓了幾分:“簽。”

【295】都聽媳婦的

席靖一把這和離書簽好,安霽殊就命人找來軟轎,所有東西都準備好,才進了屋子,對林元瑤悄聲道:“阿瑤,我帶你回家。”

林元瑤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聽到這話還是顫了顫睫毛,靠在安霽殊懷裡的時候她動了動身子,眼角滑落了一顆淚。

安霽殊向海棠眼神示意了其中一個穩婆,對她點點頭又抱著林元瑤出去了。

海棠走到那穩婆身邊,看她懷裡抱著個小娃娃,這娃娃很是安靜,一點也沒有哭,她讓妙竹把這孩子接過來,又把孩子藏到了一個箱子裡,讓妙竹和這幾個穩婆大夫先行離開這。

走出去的時候,席靖也沒有攔,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海棠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片刻停留都沒有,倒是盛睿澤停了停,他對席靖道:“席靖,你惹我媳婦不痛快了,那以後我也不會讓你痛快的。”

走出狀元府,安霽殊的馬車一路往世子府而去,他當年在上京的時候還不曾和父母分開住,但是搬來了坪洲後,他就說服皇上,給自己單獨賜了一座府邸。

馬車停住了,緊跟其後的海棠從馬車上下來,對安霽殊道:“安小世子,你這樣把阿瑤帶到這來,似乎不太妥當。”雖然今天如果不是安霽殊,林元瑤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安霽殊下了馬車,指了指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