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大聲道:“誰敢?”

席靖是個文官,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沒了主意,而裴秀也不過是個窩裡橫的家夥,早就躲到了席靖身後。

帶頭護衛拿著劍架住了席靖的脖子,讓他不敢動彈半分,安霽殊帶了兩個穩婆和一個大夫就進了林元瑤的院子,一推開門就聽到了穩婆的尖叫聲:“啊……你們都是誰啊?你……”然後整個人就被丟到了屋外,門又“啪”的一聲關上了。

穩婆被眼前這發生的一切都給震驚住了,想回頭找主母問下到底什麼情況,結果一回頭看到席靖被架住了脖子,她馬上啥也不問,退到了角落裡,又趁人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出了後院,溜走了。

安霽殊一進屋子,眼眶就紅了,經過大半天的折騰,林元瑤早就沒了力氣,一張臉死白死白的,人也沒多少力氣了,看到安霽殊,就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霽殊走到床邊,半彎下腰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別怕我在呢,我請了坪洲最好的穩婆和大夫,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林元瑤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安霽殊,忽然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將枕巾打濕了。

安霽殊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笑道:“別哭,都做娘了,怎的還愛哭鼻子。有我在呢,我也去請海棠了,她馬上就來。”

一個穩婆道:“世子爺,這邊汙穢,要不您到外面等著,好了再……”

“不,我就在這。”安霽殊緊緊握著林元瑤的手,“我哪都不去,我要給她和孩子勇氣。”

【294】安霽殊趕到

海棠和盛睿澤匆匆趕到狀元府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席靖被人架著脖子,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安霽殊的長隨說起了事情的原委,她是含著十二萬分的怒火趕過來的。

海棠走到席靖面前,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揚起手狠狠甩了席靖一個耳光,席靖要反打回去,卻被盛睿澤一個扣住手腕:“你敢動下試試看?”

盛睿澤本就是練武之人,加上扣手腕又是用了好大的力道,席靖痛得呲牙咧嘴的,卻是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海棠怒道:“席靖,你有沒有心?你這樣對阿瑤,你這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阿瑤對你如何,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裴秀冷笑:“別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就你剛剛打了我夫君這一巴掌,若是告到皇上你,你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盛睿澤扣著席靖的手腕不放,眼卻忽然看向裴秀,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冷如冰霜,他是浸潤過戰場的羅剎,這樣的目光審視下來,裴秀這樣的深閨女子哪能承受的住的?

她哆嗦著道:“乘……乘風哥哥,我……我不是……”

“閉嘴。”盛睿澤冷冷開口道,“請席夫人自重,我和你並沒那麼相熟,一聲乘風哥哥我可擔當不起。”

裴秀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慘白的,還要再說什麼,可迫於盛睿澤那駭人的氣勢,還是覺得有些嚇人,再不敢開口多說什麼。

海棠道:“席靖,若這次阿瑤但凡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整個盛府,都不會放過你。”

“還有世子府。”安霽殊的聲音冷冷透過來,他一步一步朝席靖走過來,就好像是從地獄走出來一樣,他道:“孩子沒保住,死了。”

“什麼?”席靖大驚失色,他要上前,卻被護衛架著脖子動不了,他道,“怎麼就保不住了呢?那些大夫有沒有盡力?”

安霽殊冷冷道:“若是保小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能把孩子生下來,但我要求穩婆保大人。”

“她是難産,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個,若是你,你保誰?”安霽殊又問道。

“自是大人。”此刻席靖也沒多想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很是著急和難受,他想沖破這些阻礙,想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讓我進去看看。”

安霽殊冷笑:“但是你這好妻子,對穩婆說要保小孩。若不是我帶著大夫和穩婆趕到,只怕現在都一屍兩命了。”

席靖回頭看著裴秀,皺眉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