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難道太子殿下受了很重的傷?

段蝶詩從後院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海棠,她幾步蹦到了海棠面前:“海棠,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心思單純,即使被海豐拒絕了,過段時間心態就平和了,情竇初開的姑娘哪裡明白什麼是愛,頂多算是有些好感罷了,她道:“太子殿下在這嗎?”

“啊!”段蝶詩的回答卻很是詭異,“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曾衍逸開口道,“莫不是你不認識太子殿下?”

段蝶詩白了她一眼:“我打小就見過太子哥哥,哪裡會不認識?”

“阿詩,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段蝶詩露出為難的表情,父親和哥哥都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海棠又不算是別人,如果不讓她去看看,海棠會生氣的吧?

“不如你先去問下太子殿下,就說我和曾將軍來探望他。如是他不方便,我們等他好了再來便是。”

“好。”

“你是擔心師父吧?”

海棠點頭:“當然,我要是關心別的男子,你師父那醋壇子,還不知道得翻成什麼樣呢。”

曾衍逸一愣隨即低低笑了起來,師父那樣冷情的人,卻找了這般有趣的師娘,看師父那樣,只怕以後都被師娘壓得死死的。

沒一會兒段蝶詩就回來了,引著兩人往段晉辰的院子而去,她們本以為太子是暫時住在段晉辰的院子,可哪曾想進了屋子,除了靠在軟榻上休憩的段晉辰,哪裡有半個太子殿下的影子?

曾衍逸皺眉道:“太子殿下呢?”

“不是正躺在嗎?”段晉辰一開口,海棠才聽出他聲音沙啞,似乎有被火燻著的跡象,而且細看下,手臂似乎還纏著白色的紗布。

海棠向前一步道:“你受傷了?”

看到她眼裡的關切之意,段晉辰頓覺心裡十分受用,心想這傷受得也值了,但面上卻還是尋常的神色:“沒什麼大礙。”

“這到底怎麼回事?”

段晉辰道:“太子殿下遭奸人所害,身體確實出了點問題。我和太子殿下身段相似,就由我來假扮太子殿下,由王冕一路護送回坪洲,而太子殿下晚走一步,晚上由乘風護著去坪洲。”

曾衍逸道:“貍貓換太子,小國公這主意倒是不錯。”

段晉辰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你說?

只聽段晉辰繼續道:“入了坪洲後,我先去太子坪洲的別院,然後約莫黃昏時分,我命人一把火燒了別院。王冕派的人不夠,為了把戲演真,我又在別院多呆了會,讓自己受了些傷,當然這些都是很小的皮毛外傷。這也我就可以趁機回國公府,同時讓乘風以有人刺殺太子為由,加強對坪洲的監管,特別是對有嫌疑的人一律不得出城。”

搬入國公府,比在別院當然是方便多了,而且還有盛睿澤這樣加強監督,哪裡還有閑雜人等敢往國公府裡闖,曾衍逸不由高看了段晉辰幾分,當初只聽說小國公風流異常,卻不想竟是這般有心智有謀略的人。也是,能和盛睿澤成為至交好友的,又豈是泛泛之輩?

“那就是太子他們要入夜後悄悄入這國公府?

段晉辰點點頭。

“既然你們要弄這一出,我也來給你們出出力。”

曾衍逸挑眉而笑:“出力當然也少不了我。”不由和海棠相視而笑。

段晉辰看著他們,心裡卻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海棠還對曾衍逸那樣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兩人告辭要走,都走到門口了,曾衍逸趁著海棠沒注意,又退回到了屋子裡,居高臨下地看著軟榻上的段晉辰,冷冷道:“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小國公可別對自己至交好友的妻子,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段晉辰臉頓時冷了下去,他對海棠的心思早就有了,那時候海棠還不曾和盛睿澤在一起,這心思又豈是說收回就收回的呢?

他眉目清冷:“曾將軍也記好了自己的身份,別對自己的師娘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哼,我們是同性,能起什麼心思?管好自己再說,曾衍逸冷聲一聲轉身追上海棠出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