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吃麵?”

一直跟在後面的韓平和妙竹也都餓壞了,聽到這話連忙點頭,尋了桌子坐下。

吃飽喝足慢悠悠回去時,卻不曾想在半路上遇到了高芷蕊。

因著海棠在裴府那番言論,高芷蕊對她很是有好感,她自己父親又是看重盛睿澤的品性,因而她還是挺樂意看這兩人在一起的。

“盛大人。”高芷蕊蒙著面紗,若不是她主動問候,怕是其他人也認不出。

盛睿澤點點頭:“你父親好些了?”

“承蒙盛大人關心,家父好多了。”高芷蕊對海棠笑道,“海棠姑娘若是得空來高府坐坐,自小我身邊就沒有你這般性子的朋友,我可是羨慕的很。”

這話坦蕩而率真,讓海棠聽了也十分歡喜,一直被千蘭,裴秀那樣的人厭惡,她都要覺得自己性格不好了,也含笑道:“只要高姑娘不嫌棄,我明兒個就去叨擾。”

“自然歡迎。”高芷蕊看了看這天色,道,“芷蕊還要去找牙儈,就先走了。”

“找牙儈?可有需要幫忙的?”盛睿澤順口問道。

“是去買兩個婢女。上次有個婢女,在裴府宴會上失足落水了,府裡本就有些缺人手,過兩個月祖母擺壽,趁早買了還能好好教導一番。”

【217】奴來喂公子吃

盛睿澤道:“不該是找裴尚書,讓他送幾個婢女給你嗎?裴府只怕最不缺的就是婢女了。”

高芷蕊笑道:“只怕我們福薄,無法享受。”

待和高芷蕊分開後,盛睿澤臉上閃過一絲深意,怎得好端端地會有婢女落水?他雖不常去裴府,但也知道裴府是有個池塘,但那池塘倒不是在什麼必經之地,為何會在那落水?

“怎麼了?”

“無事。”盛睿澤只是憑著本能多想了些,他道,“可有什麼要買的?胭脂水粉,首飾簪子?趁著今日我得空陪你挑挑。”

“庸俗。”海棠白他一眼。

“你成親在即,就沒啥要買的嗎?”盛睿澤略有些詫異。

海棠自是知道盛睿澤什麼意思,他怕自己手裡拮據,就用他的錢去買些好的首飾啥的,出嫁之日好風風光光的。但海棠一直都不喜歡這些虛的,她更注重的是成親後男人的表現。

她伸出手指在盛睿澤掌心勾了勾,輕聲道:“只要你待我好,旁的我都不要。”

夕陽西下,餘暉在兩人身上鍍了層金黃色的光,看著分外柔和,安詳。

而這邊和林元瑤分別後,席靖一肚子怒火回到舉人居住的那座大院裡,這是朝廷為歷年赴京趕考的舉人們建造的府邸,很是寬敞,基本上可以一人一間。

他坐在房間裡越想越生氣,隔壁一書生途徑他房間,從開著的窗戶看進去,不由道:“少嚴兄,何事惹得你這般惱怒?”

席靖潛意識裡很是自卑,不願和別人說自己的事,只得將怒氣壓下去,堆出個笑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荀兄這是要出去?”

“喚我伯衡就好。”他進了屋,在席靖對面坐下,隨意閑聊著。

這書生是南邊人,喚作荀棟,這次是南邊的解元,寫的一手好詩詞,而且和其他書生又不同,他家在南方世代為官,在當地也是頗有名氣,此次來上京,是奔著狀元來的。

按理說,席靖對這般強勁的競爭對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好感,就好比海豐,他看海豐哪都不順眼,但這荀棟卻不一樣。他行事自成一派,待人待物如沐春風,又捨得花錢財打理關系,是以幾乎和眾多考生關系都還不錯。

“瞧你這臉色難看的,不如我們去喝一杯,都說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荀棟招呼著,“我今日宴請了位貴人,不如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席靖心裡一動,荀棟本就不是什麼寒門學子,他口中的貴人怕是真的挺貴的,不如去見識見識。這般想著,他就跟著荀棟出門去了,荀棟帶著他進了家書院。

席靖還在納悶,怎得日頭都落山了還來這書院?卻不想這書院別有洞天,前方是書院,待得太陽落山後客人們就都往後院而去,後院是個極大的酒肆,和他白日裡看到的又不同,這酒肆裡的跑堂和歌姬,都會點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