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鋪子既給了我,我都有房契在手便是我的,怎可還回去?”

“我看你是利益燻心,被銀子蒙了頭了。”海棠揚起鞭子,“你去不去退?”

“不去。”海棠不明白,為什麼父親這般固執的認為這些風波是這鋪子帶來的?即使她把鋪子退了,就算每日坐在家裡,也會禍從天上來。

海秋沒想到海棠這樣倔,他本是想嚇唬下她,可不知怎的那鞭子就真的打下去了,聽得海棠一聲悶哼才回過神來。

一直守在外面的妙竹顧不得其他,連忙跑進來護住海棠,揚起頭:“老爺,您要打就打婢子吧。”

海秋定定地看了海棠一眼,把那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扔,大步往外走去。

剛剛一直挺直了背的海棠這才軟了下來,背部火辣辣的疼,可她顧不上疼,對妙竹道:“我們去趟國公府。”

妙竹一愣:“可小姐,你背上的傷……”

“無礙,我要去請小國公,讓他請坪洲最好的大夫來給母親看看,一定要治好她的耳朵。”坪洲最好的大夫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請到,但如果是段晉辰出面的話,這應該不是難事。

這幾日用不到馬車,海棠索性就讓車夫在家候著,此刻她就是再著急也沒辦法,只好靠雙腿去國公府。

海棠走出院子沒多久,海豐就追了上來,他急急道:“阿姐,你去哪裡?這都天黑了,父親他……”

“我去找小國公,讓他幫忙找好的大夫來給母親看看。”

海豐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海棠是負氣出走,“我去吧,我走的比你快,再說了你這樣在街上走著也不安全。”

海棠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只好說道:“好,快去快回。”

哪知海豐才走出北巷街街口就遇到了阮五,他如鬼魅一樣忽然出現在海豐面前,態度比之前都恭敬了不少。

“公子,您要去哪裡?”阮五雖木訥,可經韓平這麼一點撥,知道海豐對自家大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他就多了心眼,不僅要好好保護海豐,更是要想他所想,這樣才能為大人分憂。

海豐也沒想到阮五會忽然出現,呆了呆後馬上道:“你輕功好,煩請和你家主子說下,可否幫忙請最好的大夫診治我母親?我母親耳朵似乎不太好。”

阮五一聲應下後一轉身,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蹤影,海豐又急匆匆返回家裡,進門時看到海棠坐在楊氏廂房門口卻沒進去,他不解道:“阿姐,你怎麼不進去?”

海棠努力牽扯出一個笑容:“我在這等著大夫,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遇到了阮五,我就讓他去找小國公了。”

姐弟倆並排坐著相對無言,只期盼小國公可以把大夫請來,能治好自己母親的耳朵。

而告老回鄉的太醫李老本來在院子裡喝著小酒品著佳餚,忽得被盛睿澤不由分說給帶了出來,一路帶到了北巷街這邊。

李老最後忍無可忍掀開車簾,“乘風,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盛睿澤看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連連道:“懇請李老出手診治一位病人,似乎耳朵不太好。”

“隨隨便便都看,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得累死?”這是請嗎?這是綁架,可憐了他的桂花釀,才開封喝了沒幾口,都來不及封口,再回去肯定醇香沒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