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心肝疼得厲害。

盛睿澤太瞭解李老的性子了,當下道:“若您看好這位病人,我府裡的那些女兒紅隨便您喝。”

“果真?”李老皺眉,“那些女兒紅可是蘇嬤嬤心頭肉,說是你娶媳婦的時候喝的,我要喝了,還不找我這老頭子拼命?”

“我自有法子,您無需操心,只管救治就好。”

到了海棠家,李老為了那些女兒紅,自是用心診治楊氏,一番細細望聞問切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替楊氏在耳朵附近的xue位針灸起來。

一炷香後李老才收起了這些銀針,淡淡道:“雖不幹肯定可以無礙,但至少不會成為聾子,明後兩日我還會來針灸,再輔以些藥物,三日後看看療效。”

海棠姐弟二人連聲道謝,海棠送李老和盛睿澤走出廂房,語氣滿含感激,“今日多謝李老了,以後若有需要海棠幫忙的地方,李老盡管直言。”

“你會釀酒嗎?”李老忽然問了句。

海棠一愣,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位大夫說個酒痴啊,她抿唇而笑:“海棠可以試試,改日送到您府上。”

盛睿澤心裡卻有些不滿,不是都答應給他自己那的女兒紅了嗎?怎麼還要海棠給他釀酒?這老頭,怎得沒完沒了?

這樣想著,他臉上不悅的神色也就表現出來了。

李老看得不解,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算了,別和這黃毛小子一般見識,他還是忍不住吩咐道:“你胸悶氣短的毛病,可好些了?”

哼,剛剛又胸悶了,哪裡好些了?

【96】腎虛的表現

盛睿澤也不回答,李老早就習慣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也沒再多問什麼,跟著海豐去了他那一屋寫藥方去了。

盛睿澤和海棠站在院子裡,他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也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怔怔地落在某一處。

為了打破沉默,盛睿澤“咳”了聲,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你母親的耳朵上老毛病嗎?”

海棠這才回過神,聞言面色冷了下去,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帶了隱忍的怒氣,“我母親是替我受得罪,那千蘭本是要尋我麻煩的。”

盛睿澤皺眉,怎的又是千蘭,難道是看到海棠出獄了,不能陷害她,索性就來個光明正大的?

“為什麼?”海棠剛剛周遭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我連我的家人也保護不了?”

盛睿澤低頭看著她,目光裡似有驚訝,他認識海棠以來,她大膽,倔強,勇敢,卻又善良,面對那些流言和汙她清白的流言蜚語從來不放在心上,為了保護家人寧可自己受委屈也絕不透露二字,可就是沒看到過她如現在這樣的彷徨、無奈和失望。

盛睿澤忽然給她安慰,可他卻笨拙的不知該如何安慰,手抬起來本想拍拍她肩膀,卻最終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思想而頹然放下,而安慰的話,對他這樣不善人情交際的人來說,也是難於啟齒的。

不過片刻,海棠就收起了這情緒,深吸一口氣,牽起一個笑道:“怎麼說你帶李老來?你剛好在平治那嗎?”

平治?她都叫他的字了,怎麼不叫自己乘風,而每次都是盛大人?這是她的親疏對待嗎?

想到她會眉眼彎彎的叫著平治,盛睿澤覺得胸更悶了,胸膛那一處似乎脹得難受,他無以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胸口。

海棠看了他一眼,想起剛剛李老說的他總是胸悶氣短,不由問道:“你這胸悶氣短的毛病多久了?”

盛睿澤窒了下,大概也就是遇到她開始的吧,他不動聲色道:“不曾注意,怎麼了?”

海棠面色有些尷尬,但想著盛睿澤大老遠把李老送過來,也硬著頭皮道:“胸悶氣短很也是腎虛的表現。額,那些書還是少看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