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華臉色沉的都能滴出水來,“海棠,當初是你求著嫁給我,還拿賬本來威脅我。怎麼後來還要找千蘭,幫你一把?”

聽他的意思,想必是知道自己擺他一道的事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事不可能瞞得住的,當下冷道:“你娶了公主,官路恆通,這又不是賠本的買賣,多好。”

可他氣的就是被這樣一個市井姑娘擺弄自己,看到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再無往日看著自己時的專注和崇拜,更多的是冷淡和疏離,這樣的認知,讓他心裡更加不爽。

剛喝下去的酒現在都沖到腦袋上,熱血沸騰,他上前拽著海棠的手腕,將她背壓在假山上,臉湊過去,帶著酒氣的呼吸如數噴灑在她脖子上,惹得她白皙的脖子上泛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背部假山那嶙峋的石片咯得她火辣辣的疼,那酒氣嗆的她幾乎要泛幹嘔,她伸手抵在蔣文華的胸膛上,將他使勁往外推,正要破口呼救時,卻感覺身體某個xue道被一點,她開口只能發出唔啊唔啊的聲音。

靠,該死的蔣文華,竟然點了自己的啞xue!

海棠臉上厭惡的表情更加刺激到了蔣文華,他兩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睛邪魅一笑:“是不是覺得身體開始發軟發熱了?”

海棠怒目圓睜地瞪著蔣文華,卑鄙無恥的小人,她今天來宴會上,從頭到尾就只喝了二殿下賞賜的那杯酒,就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她覺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伸手抱住蔣文華,海棠一咬舌頭,頓時彌漫在口腔裡的血腥味讓她意識有些清楚,可抵不了多久,又開始渙散了。

蔣文華冷笑道:“這藥可是攬月樓裡對付那些不聽話姑娘的,藥性烈著呢,就你一個沒內力的,還是省省力氣吧。”

可海棠依然不放棄,她索性挪著背,讓那些嶙峋的片石磨著,一次又一次,痛覺神經略略刺激的藥性緩慢發作,但不代表不會發作。

蔣文華就好像獵人看著走投無路的兔子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多久!等會藥效發作起來,他定要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最後失去清晰意識前,海棠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罷了,就當做被狗咬了吧。

看到海棠面頰紅得不成樣子,媚眼如絲,殷紅的唇瓣因為剛剛咬破舌頭沾染了些鮮血,反而引起更加刺激的視覺沖擊,蔣文華藉著酒勁,也覺得自己口幹舌燥的。他伸手去解海棠的盤扣,那白皙而修長的脖子曲線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幾下,發出一聲低吼,頭就埋在她的脖子處,如洩憤一樣,啃咬起來。

可不過才咬幾口,他就覺得身子一麻,人就沒了意識,緩緩倒地。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獵鷹一樣快速掠到了假山前,手一揚解開外袍將海棠裹了起來,再看向地上的蔣文華時眼神冷到了極點。

而被裹著的人也極不安分,在他懷裡扭動著,似乎是感受到了濃厚的男子氣息,海棠伸手毫無目標的胡亂掃著,當觸碰到一個精壯的腰身時,她似乎有些滿足了,手在那腰上來回摩挲著。

又一道黑色身影掠了過來,拱手道:“大人,接下來如何處理?”他許久沒聽到聲音,忍不住抬頭,就看到自己家大人這臉上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盛睿澤感覺到官服外那雙柔若無骨的手還在不斷遊走著,他剋制著從身體某處泛起的沖動,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量和平常無異:“你把這婢女先帶走,其他人就不要管了。”

“帶哪裡去?”韓平不由問了一聲。

“你府上!”

韓平眉眼一跳,正要再問,就看到自家大人打橫抱起懷裡的人,幾個起落間已經徹底消失在視線裡。

韓平愁眉苦臉,怎麼帶回去啊,為什麼要帶回府上啊?

盛睿澤抱著海棠從自己府裡的後院躍了進去,再悄無聲息的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將她輕輕放在踏上。

驟然離開這寬厚而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懷抱,海棠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伸手下意識就環住正要離開的盛睿澤,頭再微微上仰,唇不經意間擦著他的下巴而過。

盛睿澤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溫熱帶來的絕無僅有的觸感,讓他心跳如鼓。

而海棠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