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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佳奕,或者說是我,出院了。

臨別前,醫生和護士神情複雜的叮囑我回家好好休息。

我早已知道事情真相,明白離開醫院,只能是等死。

回到家中,已是重疾的我,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心裡明白,這並非現實,只是焦佳奕生前的經歷,可腹部的疼痛,與現實無異,異常真實,讓我無時不刻不在痛苦呻『吟』。

而迎接我的,不是家人的安慰,而是那個惡毒女人的詛咒。

“叫叫叫!把我兒子吵的睡不著覺!你怎麼還不去死!”

父親看不下去,買來了許多止痛『藥』。

我每次只有吃上一大把,才能安然入睡。

一天晚上,我僅僅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痛醒了。

窗外颳起了大風,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我艱難的直起身子,想要伸手關窗,卻聽到隔壁傳來罵聲。

“日你們個仙人闆闆,你們兩個畜生喲,連自己女兒也要賣,還是不是人,媽賣批!”

這個濃郁的川蜀口音,我是認得的,是隔壁的大爺。

我想起大爺跟我講的,他半夜起來遮雞籠,聽到焦佳奕的父母在隔壁商議把閨女的腎賣掉。

我知道,離那一天不遠了。

又過了不到一週的時間,家裡來了人,是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有富貴相。

易國富。

當然,我知道他身上披著一層皮,皮下的面孔,是馬二。

馬二給了焦佳奕父母的一箱子錢,遠比她母親之前打聽到的十萬塊多的多。

焦佳奕的母親,是笑著將自己的閨女抬上車的。

馬二開車徑直來到一個隱蔽的非法醫療組織,我被抬上手術檯。

我沒有罵馬二,也沒有掙扎,一來這個病軀已經沒了力氣,二來我也知道,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無法阻止。

做手術的,有兩個醫生兩個護士,他們脫下我的上衣,只在背部塗抹點消毒溶『液』,一針麻醉劑便扎入了脊柱。

我一陣頭暈目眩,隨時都可能暈倒。

恍惚間,我聽到旁邊的人在說話。

“手術開始,取左側腎臟。”

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我左背塗抹涼涼的消毒溶『液』,隨後有人用筆尖劃了一道。

再然後……鋒利的觸感,劃過我的面板。

痛!刀割肉的痛!

我瞬間清醒過來,嘴裡發出痛苦的喊聲。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