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想起有“後庭花”之說,從陳後主、杜牧寫的詩詞後,這三個字變成了預示國家亡國的靡靡之音。正好和文中的榮國相契合。

然後在《金瓶梅》中,又變成了你們所想的那個意思,嘿嘿嘿……一詞兩意,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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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算賬一更)

翌日,宮中各處的宮人都在相互打探昨晚上發生何事。

有的說皇後無緣無故懲罰了寧欣,寧欣直到出嫁前都不許再踏出欣容軒半步,難得七公主那樣的性子,居然沒有大吵大鬧的;

有的還在說湯寰乘機交兵符之際,向陛下奏請立小皇子為太子,今上以小皇子年幼為由,拒絕了。這難免讓湯寰心中不愉,這湯寰年輕氣盛,又大勝還朝,怎麼沒能有點脾氣,所以昨晚和聖上密談了一晚,聖上大怒,是以早上才被宮人抬上輿車回的宮;

還有的在說,昨晚皇後下令不準人進出翔鳳樓,也是為了立太子之事……

不過半天的時間宮中有各種傳言和猜測,九公主和文珠聽了一個大概,更為這一晚的風風雨雨驚出一生冷汗。

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九公主嘆息一聲:“好險!”

當天下午,去過翔鳳樓的宮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除了皇後娘娘身邊幾個心腹,於是,這留言如冬天被凍住的水流,突然的止了聲,只是埋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趁著黑沉沉的夜,九公主捏著琥珀摸進欣容軒,欣容軒最外面各處的門口是重兵把守著,裡面還有無數的丫鬟婆子,顯然寧欣在殿中已經被監視。

“要進去真是不容易呢!”九公主咧嘴一笑,輕呢出聲,這難不倒她,她之前跟這宮映雪學習,闖明月殿,可不是白學白闖的,她腳下更輕了幾分。

不一會一抹黑色如鬼魅的身影在欣容軒上面忽上忽下,飄忽不已。

寧欣的屋中一片狼藉,金銀玉器碎了一地,不多的幾個宮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讓寧欣看著心中又竄起了無名火。

九公主在屋頂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寧欣才揮退了一幹下人,自己躺在美人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九公主拿開層層琉璃瓦片,飛身坐在一根描金的橫樑上方,一雙小腿在空中劃呀劃的,“七皇姐,是在等著我嗎?”

寧欣豁然睜眼,這一眼就望見了坐在橫樑上面的寧九,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先摸了身邊的馬鞭,率先向橫樑上揮去。

九公主最煩的就是她這馬鞭,寧欣打了自己好幾下,每一次都給她添了不少的傷痕,想忘也忘不掉。

她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這次她不怕了,還會眼巴巴地伸手接著嗎?

她瞬間摸出身上的琥珀相抵,這琥珀自上次扔入湖中,一直不敢去拿,後來才尋了一個天黑的空找了回來,她一點也不擔心找不回,畢竟自己扔的地方,她自己清楚。

於是,兩人便在殿中鬥了起來,九公主身姿輕盈靈活,寧欣勇猛不畏,一時間,兩人難分高下。

一會之後,寧欣執鞭的手漸漸有些顫抖,畢竟這揮鞭需要力氣。

寧欣假惺惺一笑:“你想如何,本公主這番部署竟然沒有想到你還能逃脫!”

九公主麵皮動了動,冷笑出聲:“七皇姐這是在誇我?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看來七皇姐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

還敢提之前,之前她說了什麼?寧欣沒有理會她的話,大笑道:“今日你進了我這欣容軒,還出得去不成?看本公主讓你有來無回!”說著又揮了一鞭子。

九公主輕輕柔柔一笑,躲過鞭子,湊到寧欣的面前,單手抓住了她手中的鞭子,認真地瞧著那張細致如花瓣的臉頰柔聲道:“這個不用七皇姐操心,我過來就是來實現之前說得話的,你說你怎麼還沒有學會長記性呢,”說著,她伸出纖細的手,一巴掌打在了寧欣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打你屢屢欺負我。”

“啪”的一聲響,清脆,爽快!

寧欣被打懵了,又被她的氣勢所震,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巴掌,好半晌沒有回神,眨眼的功夫,九公主又甩了一巴掌在她的臉上,同一邊臉頰,同一個地方,火辣辣的疼。

“啪”的一聲響,響聲有點悶。

九公主手掌震得有些麻,但——

過癮!

九公主輕聲道:“這一巴掌是為了我身邊的那宮侍,你草菅人命,本不該是兩個巴掌就完事的,可你畢竟是我皇姐呢,是以,我還是給你留了幾分面子!”

寧欣終於回神,沖上前,頗有些怒發沖冠的味道,也不要想著用鞭子抽了,她直接伸手。

掐、擰、拽,能用的都用上,直接就往九公主站著的方向招呼。

九公主早有防備,豈能讓她乘機傷著自己,她一個轉身,太監的衣服在空中劃過飄然的弧度,便輕輕地落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她囂張地開口:“勸你小聲著點,等會外面的人進來了,只會給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煩而已,畢竟誰讓七皇姐現在已經失勢了呢?”

“你胡說!”寧欣大吼。真是可笑,她會失勢?她是榮宮中最得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