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反複而輕柔地撫摸他。

他的手生的很漂亮,骨節分明,線條流暢,外表柔軟而白皙,蘊含隱秘強大的力量。

昏暗燈光籠罩中,她看到他薄薄的眼皮,低俯的睫毛還有形狀美好的兩瓣殷紅薄唇。

這個神秘莫測,捉摸不定的男人,她熟悉他的氣味、聲音、輪廓、溫度……卻如何也讀不懂猜不透他的心思。

沈信楨悵惘地嘆了口氣,重新依偎進他的懷裡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依舊是沈信楨一個人去上班,溫則留在家裡,在書房用電腦處理工作。

平日裡,沈信楨工作的效率很高,別人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沈信楨可以用一上午來解決,可是今天她卻怎麼也專心不了。

她心裡惦記著溫則,他突如其來的反常,他可怕的冷靜和沉默,都讓沈信楨心神不寧。

幹脆直接請假,打出租回去了曇宮別墅。

沈信楨到家的時候,溫則還在臥室裡。

據王管家說,目送她上班之後,先生就回去了臥室,午飯時間也不出來。

紅嫂端了一碗粥遞給沈信楨,囑咐道:“先生還沒吃午飯,也不讓我們上去打擾,您進去看看吧。”

沈信楨敲了敲房門,好一會兒才聽到他的聲音。

沙啞的,睏倦的,帶著一絲疲累。

“信楨?”他立刻就猜出是她。

“是我。”

“門沒鎖,進來。”

沈信楨端著粥坐在床邊,擔憂地用手背量他額頭溫度。

“你病了嗎?”

“沒有,只是有點累。”

他坐起身,自覺地接過碗,一口一口慢慢喝起來。

小半碗下去之後,他把碗還給沈信楨,“喝不下了。”

沈信楨低頭看看還剩一大半的白米粥,不由地擔憂起來。

她把粥送下去,回來時剛好看到溫則吃藥的一幕。

他一股腦倒出了很多藥片在掌心裡,另一手拿起水杯就要喝,沈信楨驚恐地叫出聲來,把他手心裡的白色藥片揮落。

“你瘋了嗎?這樣會死人的!”

溫則好像剛回神一樣,略微混沌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仰頭,對驚恐難當的沈信楨笑了笑。

“對不起,我只是想快點好。”

沈信楨呼吸一滯,“什麼?”

溫則漆黑的眼睫垂下,“藥吃多一點,這樣就能快點趕走他了。”

沈信楨眼眶發熱,垂頭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藥片,努力鎮定自己。

“我去叫atteo醫生過來。”

溫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她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