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陳也不示弱看到安月蘭都動手了。伸手一招,幻化出一柄巨劍。想不到這少年看起來有些柔弱,法術竟然是如此剛猛。

巨劍揮舞走的也是大開大合的路子。幾個邪修被劍氣吹得東倒西歪,不一會就掛了兩個。剩下的倒是有些本領,與紀言陳不一樣他正好是走刁鑽的路子。手中兩只匕首配合著詭異的身法,一時之間兩個人倒是難解難分。

安月蘭先將那些百姓安撫一陣,那些人果然就是城中的,如今是去逃難誰知道正好被抓住。被押解著要作為正邪之爭的犧牲品。

他們對安月蘭千恩萬謝,還不住的懇求希望“神仙”能夠鏟除妖魔,還他們家園。不過安月蘭知道憑自己的力量也是很難的,只好先勸他們暫時離開,一定會盡快斬妖除魔。

好容易都勸走了,安月蘭回過頭看紀言陳還在和那個家夥打。不過也只是稍稍佔據上風而已,那個家夥不僅身法詭異,而且手中一雙匕首舞出千般幻影。

安月蘭沒想到還是小看了這家夥,看來當初中招也是出其不意的效果。只從這點便可以看出邪修也是一樣的人才輩出。怪不得就算平息了魔族之亂,四大派也只能保持一個明面上的強者姿態而已。

只見那個瘦小的男子手中匕首連閃,這片空間憑空出現了若幹豎立的鏡面。跟著就出現了無數兩個人的影子。紀言陳接連揮出劍氣卻只是將鏡子打破,連那個邪修的腿毛都沒有傷著。

安月蘭一皺眉,她本來不想出手。倒不是吝惜自己的法力而是希望年輕人能有更多鍛煉的機會。畢竟一個人再強也強的有限。

不過眼看那瘦小男子用鏡面迷惑紀言陳,然後身子卻化成一道流光就要遁去。安月蘭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手指連連點出兩道。

第一道擊碎了一面鏡子,第二道終於打在那家夥的本體上。他的防禦並不強,當場斃命。剩下的映象也紛紛破碎。

紀言陳走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姐,我學藝不精。”

安月蘭笑道:“沒有,我只不過比你多了些經歷罷了。你若肯努力,未來成就必定超越我的,可不要妄自菲薄。我們繼續走吧。”

接下來的一路沒有遇到敵人。安月蘭順利見到了重默。這一次卻是在山林中的大殿裡面,不過還是隻有他一人。

安月蘭珍而重之的將他遞過來的一個小瓶子接過來揣好。

重默笑著說道:“你可要保管好了,這個可就僅此一瓶,若是丟了我可也沒辦法說服那些老頑固了。”

安月蘭點點頭表示明白,她也聽謝秋溯說過。這若虛宮掌宮之上還有幾位輩分更高的老家夥們存在。若說底蘊,那可是比玄清宮年代還要久遠。只不過這些人都已經看慣了江湖爭殺,若不是毀派滅門的大事臨頭只怕不會出來。

安月蘭也曾問過玄清宮有沒有類似的底牌,卻是被謝秋溯一個莫測的笑給打發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敷衍啊,若是自己回去了倒要好好給這位“師父”問問好。

遠隔數千裡之外的玄清秋原峰,謝秋溯正在指導輕鳶一式劍訣卻突地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奇怪。誰想我呢?”

輕鳶翻了個白眼:“不是罵你就好了。”

謝秋溯作出一副正派臉:“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師父我呢。我行俠天下多年,有幾個人感念不是很正常。”

輕鳶簡直受不了:“你,一邊去,你在這我都練不下去了。”

謝秋溯眼珠一轉:“好嘛,不要生氣,那你好好練。為師去那邊轉轉。”

他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向後看了半天確定沒有人。才從衣服下面掏出一個小巧的酒袋。擰開灌了一口痛快的哈了一聲,眉眼笑的像釀酒的梔子花一樣燦爛……

重默看著神情變換的安月蘭,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安月蘭才驀然驚醒:“沒事,重默掌宮。我剛才來的路上碰到了扣押著百姓的邪派人士。他們現在已經如此勢大了嗎?”

重默倒是表情上沒有什麼變化,顯然此刻若虛宮雖遭遇了數十年來最大的考驗。但是他依然有信心能夠應對。

“不錯,還有一點卻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法將這裡的城主給拉攏了過去。所以不光是在實力的對比上,在官方我們也將得不到任何幫助,甚至會有打壓。我已經派雲何去了解了,不過已經兩天了,還沒有訊息傳來。顯然這件事並不容易。”

安月蘭暗想這些人倒是和曾經千暮想的一樣,知道利用官方來壓制若虛宮。按說找萬公子應該很好解決,不過只怕數天之間就會生變,時間上來不及。

“重默師伯,我想去幫雲何。”

重默聽安月蘭如此說倒是也不意外,微微一笑道:“好啊,你能去想必雲何會如有神助的。那就麻煩師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