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桓池一皺眉出手如電狠狠打在對方的胸膛上,哪知道那人就好像失去了知覺,不知道疼痛一樣。頂著厲桓池就沖了上來。兩隻手一夾抓住了厲桓池一隻手臂,下面則是飛起一腳攻向厲桓池小腹。往回一抽居然沒有抽動。厲桓池臉色一變,用腿架了一下還是被踢到一點。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擊中,連五髒六腑都有所觸動,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看著明亦塵,厲桓池眼神中卻多了一抹凝重。

他怎麼也想不到以自己之能居然在玄清宮連續的栽了幾個跟頭。但是卻並沒有便顯出憤怒的情緒。像他這種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憤怒的滋味了。即使有也會深深的藏在心底。然後在日後不久,他便會讓使自己憤怒的源頭摧毀的灰飛煙滅。

他站起身撣掉身上的汙跡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不錯啊,再來。”

說著卻是主動出擊,一拳攻向明亦塵的頭部。明亦塵仍然是不閃不躲,這一下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明亦塵的頭上。明亦塵轉身踢出一腳。這一腳正中厲桓池的身體。然而這似乎都在厲桓池的計算之中。他正藉著這股力量閃電般的向著地上的安月蘭掠了過去。

明亦塵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拍。厲桓池一把抓過倒在地上的安月蘭迅速的向一邊跑了過去。陶成玉還要阻攔,厲桓池卻是冷冰冰的說道:“臭老道,今日之事就此了結,你若是還糾纏不放別怪我真的血洗你玄清宮。”一時陶成玉竟然真的猶豫了。

厲桓池本來是真的有打算今日將玄清宮就此抹殺,然而一連串的打擊之下他也有些猶豫。他倒是無所謂不過看安月蘭這個樣子恐怕很難在那樣的環境裡存活下來。所以也只好暫時收手。另外那明亦塵也令他很是忌憚,他在明亦塵身上感受到一種很微弱但是卻令他非常不安的氣息。那種氣息有種熟悉的感覺。

便是藉著陶成玉猶豫的時間,他順著陣法的縫隙帶著安月蘭一路向山下走遠了。陶成玉嘆了口氣,與舒千裡對視一眼。轉頭卻看到明亦塵還愣在那裡。不悅的說道:“亦塵,你不在房間裡好好的待著跑出來幹什麼啊?還弄成這個樣子。”

舒千裡走過去拍拍他肩膀:“亦塵,你究竟怎麼了?剛才被厲桓池傷到了嗎?”

明亦塵轉頭看著舒千裡,眼睛裡竟然射出憤怒的情緒。陶成玉一驚:“不好,師弟退開。”

舒千裡還算反應快的,在拳頭夠到身體的一瞬間歪了一下總算沒受傷,大喝道:“亦塵,你做什麼?瘋了嗎?”

回應他的是又一拳打過來,舒千裡後退一步用手抓明亦塵的胳膊。入手感覺到一股怪力竟然沒有抓住,只能又退。

畢竟不是對敵倒不好用劍,一時下舒千裡自己倒是極為狼狽。也是畢竟在剛才連厲桓池都吃了個不小的虧。

陶成玉也不能幹看著,上前一步,以劍指點明亦塵的諸身xue道。明亦塵不知道躲避被點了個正著,只覺得身上一陣血脈翻湧竟然就此昏了過去。

舒千裡將之扶起,用手抓住明亦塵的手腕傳法力過去探知他的情況。感受到他體內混亂而狂暴的能量也是一驚。

那邊陶成玉卻是一臉鐵青。今日佈置了這麼多然而卻毫無收獲甚至還損失很大,就算是他也有些不能接受。指揮著眾人收拾殘局一邊派人將明亦塵扶到裡面去。

時間很快到了三日之後,一切似乎又是恢複了常態。阮素心命大僥幸沒被傷到重要的內腑在後山養傷。而明亦塵卻是一直昏迷不醒,連要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而除了走了一個安月蘭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從明亦塵的房間裡出來,舒千裡看到了站在那邊的陶成玉。

“師兄,你也在啊。”

陶成玉點了點頭:“亦塵怎麼樣?”

舒千裡說道:“還是那樣,身體裡的氣息很亂。哎,若是掌門師兄在就好了,就可以治好亦塵的傷。”

陶成玉看著遠處:“師弟,我是不是很失敗啊。”

舒千裡愕然道:“師兄何出此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