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玉心中明白,明亦塵最後還是收了手了。而自己所用的劍訣其實還要更加高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才會被自己制住。

而原因他卻是明白的。和自己比鬥是為了讓自己知道安月蘭在他心中的地位而故意輸給自己卻是為了維護自己執法長老的尊嚴。他暗暗衡量,既然明亦塵如此做了自己倒也不能做的太過。那麼不管這安月蘭是何身份,先關押起來再說吧。等謝秋溯回來又如何。只要她真的是魔族中人,到時候再收拾也不晚。

這樣想著他慢慢的走到安月蘭面前卻只見安月蘭深深行了一禮:“師伯,不管我怎麼樣跟師兄都是沒有關系的,請您不要為難他。”

陶成玉點了點頭:“亦塵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自然清楚,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眾人再次回到大殿,安月蘭依舊被押在下面審問。讓她想起自己被那範睢審問的景象。此刻與那時又有什麼分別呢她看著前面做著的陶成玉抿著唇一言不發。

陶成玉愣了愣說道:“安月蘭,你真的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安月蘭說道:“我能說的都說了,師伯不願意信我也沒有辦法。”

陶成玉一皺眉:“安月蘭,你好歹也在我門下習藝一段時間當知道我門中規矩。你既然不願意說,便由我來問你。你來玄清宮的目的為何?”

“師父,讓我來此,拜師修行。”

“你的聯絡人是誰,是不是厲桓池?”

“我與厲桓池是生死大敵。”

陶成玉嘆口氣:“安月蘭,你如此不合作,我想饒你也是不能。”

安月蘭微微一笑:“那師伯要如何呢?”

陶成玉道:“本是要立刻將你處決以警眾人。不過你終究是謝師弟門下。便先將你收押,待他回來再將你處置吧。”

安月蘭卻是聽如未聞。阮素心是暗自著急,萬一等那謝秋溯回來了不免又要生出許多的枝節。萬一這安月蘭僥幸不死到時候她只怕也不能放過自己吧,一想到在那此山頂她施展的符法阮素心就暗自心驚。而且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失去的話恐怕以後再不會有了。自己心中的怨氣又如何消解呢?

想到此,阮素心打定主意,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她走到陶成玉面前小聲說道:“師父,弟子有話要說。”

陶成玉看了她一眼:“你說。”

阮素心暗暗吸了口氣說道:“師父可還記得,弟子給師父說的是安月蘭與那魔頭私會。那魔頭,此刻很有可能還在山上。”

“哦?”

“弟子想,不如將這安月蘭綁到那誅神柱上面去。安月蘭既然能潛入玄清宮那她在魔族的地位一定不低。那魔頭聽聞安月蘭被我們處死的訊息一定會趕過來相救。到時候既坐實了安月蘭確是魔族之人而又能將那魔頭一併抓住。”

陶成玉與舒千裡對望了一眼先是點了點頭:“以那魔頭狂妄自大的性格倒的確是很有可能會來。只是,那諸神柱極為兇險,將安月蘭綁在上面只怕是……”

阮素心急道:“師父不可婦人之仁啊。那安月蘭既然有魔族法器自是與魔族脫不了幹系。再者若是等謝師叔回來,一則魔頭說不定下山去召集人手。二則安月蘭畢竟是他弟子,想必也會很為難吧。倒不如師父速下決斷。”

陶成玉饒有深意的看了阮素心一眼,看的她心中一寒,吶吶道:“對不起師父,我也是為了玄清宮考慮,一時口快,您別在意。”

陶成玉道:“不,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若是真能將那魔頭抓住,那我們日後也不必為此憂心了。只是不知那魔頭回複到了何種地步。此刻山上真正能與他對戰的除了我便只有舒師弟了。以我兩人力量還是有些單薄啊。”

舒千裡一笑:“以正面相抗來說,我們此刻卻是不佔優。不過若是真的在誅神柱那裡,卻是值得好好謀劃一下。”

陶成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便不必耽誤了。素心,你且退下吧,日後,有你的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