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景臉色微變:“呂師弟想說什麼?別忘了,曾師弟他救了你,自己卻留在了那裡。你又何必為了樊家講情。”

呂蘭州冷笑了兩聲卻是沒有說話。

明亦塵皺著眉頭看著兩人。這其中必有自己所不瞭解的秘密。不過自己又何嘗沒有秘密。旋即輕嘆口氣,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還是那句話,時機一到,真相自會大白。

幾人商量了一通,待得全部準備好之後,便徑直向樊家走去。這一次輕車熟路,很快就到達了樊家大門口。這一次樊鐵樹並沒有開門迎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明亦塵上去一陣敲門。等了許久門才開。裡面的家丁很是傲慢。

“你們找誰?”

明亦塵還能忍住心平氣和的說話:“我找你們樊家主,麻煩通報一聲吧。”

那家丁哦了一聲:“那等著吧。”

幾人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暮景卻實在無法忍受了。他先看一眼明亦塵,然後猛地一跳,人卻已經進了院子。

院落還是那個院落,人卻是都不見了。暮景將門開啟,幾個人魚貫而入。那道門也只不過是一扇小小的木門。就算安月蘭也能夠很容易的破門而入。不過玄清宮號稱名門正派,自然得以自己的名聲為重。

明亦塵看院子裡無人,心下卻並不擔心那樊鐵樹會跑。僅憑那密道之中的寶石,他就無法舍棄。

一路之上也沒有遇到任何人,連剛才傲慢的家丁小哥也不見了蹤影。他們一路向上次那個密道前進。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偏殿。

正要進去,卻見在門口坐著一個老頭。仔細一看,不是樊鐵樹還有何人?

明亦塵詫異的道:“樊家主?”

樊鐵樹眼見得蒼老了許多,說話也有一些飄忽:“明,道兄,我並沒有騙你。那塊奇石的確在侵蝕我樊家的血脈。至於害各位卻是不敢,只是受人矇蔽,做了一些錯事。不瞞各位,我只不過是黃泉海閣的守門人,至於他的主人卻是另有其人。但我卻不能告訴你們他的身份。只能說,他才是真正的神通廣大。”

安月蘭卻忽然道:“樊千鶴去哪了。”

樊鐵樹臉色一變:“那個畜生,哎,他其實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只是我對他從未半點虧待。卻不想,是他拿走了我們樊家的寶藍石,將我樊家徹底斷絕啊。離開了那石頭方圓百裡,我樊家的血脈就會徹底枯竭。就算是我,也已經時日無多了。只是可憐我的親生孩兒,卻是被已經他給害死了。哎。”

看著長籲短嘆的樊鐵樹,明亦塵確實再也難以下手。誰也想不到一個梟雄人物只因錯信一人就把自己一個好好的樊家毀成這樣。

不過當然是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在查驗證實那塊藍寶石確實失蹤以後。明亦塵也只能無奈嘆息。那種邪物被落在有心人手中,必然是天大的禍患。

樊鐵樹奄奄一息的在家中茍延殘喘。眾人既沒有辦法救他,索性由他而去。當然誰也是沒有興致看著他慢慢死去,因此幾人回到了紫光閣再作商議。

本來是很有必要繼續追查那寶石的下落,不過一來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二來眾人出來的時日都不短了,也有必要回去師門一趟。

而明亦塵也已經與其他三派透過信了。他們同樣損失慘重。已經回去門派做休整。阮雲何特意詢問了安月蘭的狀況。明亦塵只回了一句:一切安好。

只是想不到一場盛會就這樣草草收場,連自己的對手都沒見到。明亦塵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然而,還不待動身,由師門傳來的一則訊息卻是讓明亦塵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