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出了頗遠的距離。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殿前面停下。此刻正有兩個人在那把守。

樊鐵樹笑聲:“請!”

三人魚貫而入。裡面還是有點黑的,點上燈觀瞧,也只有幾件破舊的傢俱。收拾的倒是很幹淨。

還未等明亦塵兩個人表示疑惑。樊鐵樹貌似不好意思的一聲輕笑:“倒叫兩位見笑了。只是因為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處置。請隨我來。”

說著走上前,來到一個置物架,也不知是擺弄了一下哪裡。“咔咔”聲響,從牆後面現出一個大洞來。

這時,洞裡面突然閃出一人。身穿青色錦衣,頭戴紫金冠。英俊的臉龐見到眾人很是驚訝的抖了一下。目光中含著些許冷厲。

樊鐵樹似是也沒想到那人在此,驚訝的問道:“千鶴,你怎麼在這裡。”

隨即他的臉色變得有點陰沉:“又去看那個東西了?告訴你多少次不可。你竟敢不聽為父的話?”

那千鶴神情一滯,卻顯然並不怎麼畏懼這個父親,只是冷淡的說道:“以後不會了,父親繼續招呼客人吧,千鶴告退。”

說著話就快步離開了,臨出門前,眼神掃過明亦塵和安月蘭的方向,顯得分外陰鷙,令人不寒而慄。

樊鐵樹打個哈哈,嘆了口氣:“諸位莫怪。這個乃是小兒樊千鶴。他自小性格怪癖,本色不壞的。”

安月蘭暗想,這樊千鶴學誰不好,學萬公子那個家夥。

進入地道,一直向前走。也不知走了多遠。走在最後面的安月蘭用手指摸摸旁邊的石壁。上面早已經凝聚了一層水汽。暗暗咋舌,這怕是已經深入地下好多了吧。

地道雖然已經不算狹窄了,一個人透過是很寬松的。然而在鑲嵌的靈石微弱的照耀下,一眼望不到頭的遠方還是令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此刻這份恐懼由樊鐵樹承擔。他顯然是走過這裡多次,顯得很穩。然而自從下來之後,他就沒再說話了。顯然,心情並沒有他表面上那麼淡然。

近半個時辰之後,前方開始出現岔路。

樊鐵樹說道:“兩位請跟緊我,在這裡迷路也是有點麻煩的。”聲音在狹窄的通道裡顯得很是沉悶。

明亦塵轉過頭對著安月蘭眨眨眼,問她有什麼問題。安月蘭笑著搖搖頭,示意明亦塵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卻是出現了一個石室。只是這個石室何其之龐大,真如同一座埋藏在底下的宮殿一般。想到此處。明亦塵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進入門內,安月蘭驚嘆不已。那石室足有八九丈高下,穹頂上呈弧形,中間高,兩邊低。上面還刻畫著日月星辰的軌跡。在星辰的位置上則是由靈石代替。整間石室在這近千顆靈石的映照下亮如白晝。偏偏柔和而不刺目。只是頗為遺憾的是在代表日、月位置是空置的。顯得整個陣法頓時失去了靈氣,只能淪為一般的照明所用。

是的,再次細細檢視之後。安月蘭肯定這的確是某種古老的法陣。這還是在謝秋溯看到安月蘭的符陣天賦之後在一次偶爾的機會一時興起說起的。

此陣名為“星辰噬空”。而之所以失傳,與這法陣的耗錢也有關。靈石本身就價值不菲,作為日星和月星當然不能用普通的貨色來代替。而且這種法陣之間的連線必須用陽刻,這也是增加了一定的難度。

這種陣法攻防一體,威力強大。作為守衛再合適不過。不過經過安月蘭仔細檢視發現這陣法並未被啟用。所有的連線的關鍵地方都被阻斷了,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而這石室中唯一亮眼的也就是那穹頂了。下面四處空空,只剩下一片諾大的空間。牆壁上有鏟過的痕跡,安月蘭心下了然。

樊鐵樹尷尬一笑:“二位都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想我祖上也是貧苦出身。只是偶然間發現此地,似乎乃是一處,墓室。當然,它非是真正的墓室,因為我的先祖並沒有找到屍體。這似乎只是一處預留之地。不知是什麼原因,主人並沒有再啟用。在這裡,我的祖上發現了一些,東西。靠著這些。我們樊家才能在孔雀城立足。”

明亦塵點點頭:“既是無主之物,唯有德者居之。樊家主亦不必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