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從良滿臉的諂媚討好,舀了一勺子用手接著遞給丁卯,“巧克力米湯,你嘗一嘗。”

丁卯瞅了從良一眼,輕輕推了下她的手,“你喝吧。”

“哎呦我才不喜歡喝甜的。”從良說:“專門給你找回來的,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唄……爸爸?”

丁卯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對“爸爸”這個稱呼有異議,但是他又沒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從良,“我記著,你牙不好,還總是吃很多的糖。”

先前每次出去找吃的,都反複的強調想要他找糖,有一次他找到了一整盒巧克力酒心,小丫頭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怎麼會不喜歡甜?

從良一愣,心道她才不喜歡吃哪種齁人的東西,她就喜歡吃大寶兒烤的那種老式無水蛋糕,糖放的少,蛋香味道濃。

丁卯說的明顯是原身,從良嘿嘿一笑,打哈哈道:“吃的都膩歪了——你快點嘗嘗。”

勺子都送到丁卯的嘴邊上,丁卯側頭瞅了瞅一整碗的熱巧克力,伸手抓住了從良的手。

從良以為丁卯要拿她手裡的勺子,剛要撒手,卻見丁卯已經垂頭,嘴唇湊近了湯勺。

丁卯喝了一勺,就松開了從良的手,從良能從他的微微抿唇的樣子,知道他很受用,很喜歡。

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丁卯的唇邊,丁卯這次沒扶她的手,就著勺子喝了。

從良一勺一勺的喂,喂掉了半大碗,眼睛一瞟,無意間掃到了丁卯正閑著沒事揪被角的手指……

所以丁卯是腿受傷,又不是手殘疾她這喂孩子一樣的餵了半天,才覺出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

從良手上頓了頓,又舀了一湯勺遞到丁卯的嘴邊,丁卯低頭來接,她就故意把湯勺杵偏,巧克力沾到丁卯的嘴角,從良捏著湯勺,特別自然的用指節抹了下丁卯唇角的巧克力,然後若無其事的遞到自己嘴邊舔掉。

幹完這一票,她垂頭正好看到丁卯揪著被角的手,突然攥成了拳頭,從良強自鎮定的又舀了一勺遞過去,丁卯這次推開了她的手。

“不喝了。”丁卯聲音有點沉,“太甜了,齁人。”

從良:“……”會錯意了?從良撩起眼飛快看了一眼丁卯,看不出他的神色是怎麼個意思,只是氣氛有些香甜黏膩,像熱巧克力撒在了身上。

剩下的半碗,從良端到備品間自己喝了,晚上的米粥,從良給丁卯盛了一大碗,配上沒吃完的肉幹,她也吃了一小碗。

霧氣上來,塑膠包裹的門隔絕還是有效果的,只是免不了還是會進來一些,引得人天一黑,就早早的睏倦。

從良在包房開門出來,見“大通鋪”上,已經睡了不少人,她又在餐廳轉了幾圈,這裡的老鼠能看見的白天都弄死了,不放心又重新檢查了一遍能鑽老鼠的洞,也沒見漏網之魚,這才回了包間。

兩人用鹽水簡單洗漱過,沒一會,丁卯也開始打哈欠,從良抱著被子鋪在了備品櫃上,和外頭的桌面一樣是大理石的,窄是窄了點,但她只要不亂翻身就夠用了。

可不敢跟丁卯一塊睡,她白天能剋制自己,雖然剋制的不怎麼好,但晚上睡著,她下意識的手上夜間活動,就跟睡覺要翻身一樣不由自主,不成的。

丁卯眼神複雜的看從良躺上窄窄的備品櫃,唇動了下,沒有開口叫她過來一起睡,從良佔的這個包間不小,桌面堪比雙人床,睡兩個人很鬆快。

可是丁卯想起早上鐵圓筒裡,他先睜眼看到從良睡在他的懷裡,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呼吸交纏,最讓他僵硬的是,他那玩意被抓著……

想到這丁卯心裡不受控制的一跳,伸手掐了掐眉心,強行掐斷要去聯想當時感覺的思緒,嘆口氣躺下,拽過被子關掉手電。

至於半夜從良是怎麼掉地上,怎麼從備品間爬到包房,怎麼爬上丁卯的床,鑽進丁卯的被窩,擠進他的懷裡,從良在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看著熟悉的下巴,感受熱乎乎的懷抱,和額頭均勻的呼吸,整個人是大寫的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從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系統:你拉倒吧,爬床爬的那叫輕車熟路行雲流水的,夢遊狀態都能整事兒,嘖嘖嘖……

丁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系統:你行了啊,昨晚上誰見從良摸上床,給她撐被子撈她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