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修羅場之鬼面五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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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再次身處“作案”現場, 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兒晚上,晚間喝熱巧克力喝的齁的慌, 半夜渴了起來找水。
但她拿回來的葡萄糖水也都在備品間放著, 伸手就夠到,沒有路過包房的必要, 是怎麼跑到這來的?
從良將呼吸放輕,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 仔細聽門外, 也只有兩三個人的說話聲, 沒有大部分起床, 說明天色還早。
她慢慢的,緩緩的把作孽的爪子拿出來,卻沒像上一次著急偷偷的跑掉,丁卯還在睡,而且呼吸平緩睡的很沉,從良窩在丁卯的懷裡,十分享受的眯眼。
她有點累,深覺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難題,她明明就愛眼前的這個人愛的心肝兒亂顫, 明明就連半睡半醒閉著眼, 都能狗一樣聞著他的味兒貼上來,這讓她怎麼捨己為人,安分守己的給人家當一輩子“閨女”啊。
第一世即便是這個男人缺點一大堆,甚至開頭還跟她動手, 她也還是沒出息的喜歡了,沒辦法,她就是個農村出來的土妞,沒見過幾個像樣的爺們兒,頭一遭就撞上了一個皇子,那股子矜貴勁兒,再配上有點陰鬱的氣質,怎麼能不叫她初開情竅就心聾目盲。
從良想到第一世的時候,只嘆自己年紀小沒見識,還特麼可能帶著點拯救憂鬱皇子的中二病症狀,但是若說一開始是喜歡,而她也因為身處任務世界,不畏懼死,才敢義無反顧的追求,那麼後來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一生,她實在是嘗盡了這個男人的好,以至於食髓知味難以自拔。
而經歷過三生,到現在,她太清楚這男人無論看上去是什麼模樣,等到你真的得到了,他還是那個讓人恨不能溺死其中的滋味。
從良枕著丁卯的胳膊,伸手輕輕觸了下丁卯的眉心,這一世丁卯還沒跟她在一起,溫柔起來都時常讓她晃神,這就好比一個果子,你知道他的汁水多麼充盈甘甜,知道一口咬下去汁水炸在口腔的那種滿足,他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也又渴又餓,看他一眼都恨不能口水橫流,卻只能看,別說吃,連摸一下,都要像此刻一樣偷偷摸摸的——多麼慘無人道。
在腦補了花式強吃丁果子三十六式,連皮帶核帶加種子都囫圇個咽進去,從良讓自己的腦補和臆想中丁卯會有的反應逗笑了,屋子裡慢慢亮了起來,從良收起笑,長嘆口氣,悄默默的爬下床去洗漱了。
她拿著洗漱用具出了屋子,丁卯的睫毛忽閃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扯過了頭頂,被子下人形又慢慢的從變成了c型。
兩袋子大米,三十人吃不了幾天,從良每天都要下樓去找水和儲備糧,附近的小區挨家挨戶的搜,不侷限吃喝,還有張大爺李大娘王叔叔的降壓藥救心丸和風濕膏……
從良不覺得找這些東西有什麼麻煩,左右她的力氣多的使不完,白天呆在家裡對著丁卯還總是犯蠢,不如出去晃蕩找一切能用的東西往樓上倒騰。
這些人只要不吵架,天天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從良還覺得一回家就圍著一大堆人噓寒問暖的,拋去某些個別的熱情過頭,她還是挺受用的。
只是一件事十分的鬧心,從良多了個夢遊的毛病,別的倒是沒什麼,也不亂跑也沒到處尿尿,就是每晚必鑽丁卯的被窩,每天早上都做賊一樣悄默默的溜下床。
她甚至有次把自己的手栓備品櫃子把手上,第二天早上也還是在丁卯的懷裡醒過來,好在丁卯每天比她醒的晚,但這樣長期下去,也總要露餡,從良決定行駛她“基地大佬”的權利,把隔壁傷好差不多的大爺整大通鋪上,和丁卯分房睡。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廚房後面一個小庫房已經滿滿當當的堆了幾十袋子米麵油,很多都是開封的,但是不影響食用和存放,甚至還有各種酒,找到的幹菜,鹹菜幹,食物也開始從單一的米粥,變成饅頭花捲換樣來,碰上一天從良她們帶回來的東西多,甚至能吃上香噴噴的油餅。
早半個月,就有腿腳好的大爺大媽都開始輪流跟著從良下樓蒐集東西,從良很樂意帶著,因為她最近出去,都碰不見老鼠和變異的貓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絕了。
外頭安全的前提下,帶著大媽大爺,她就不用扛著東西到處找這個那個,只出勞力就行,蒐集就不用她操心,就是年紀大的走的有點慢,一天也就能往返一趟。不過她們暫時不缺物資,找也只是儲備,也不急著非要一天好幾個來回。
丁卯的腿傷在快好之前,從良就沒再給用凝膠,讓他用普通的藥了,不過普通的有些消炎藥失效,丁卯腿傷反複了一回,從良看著不嚴重,也狠心沒管,她其實不想讓他好的太快,她好歹白天蒐集物資,還能躲出去,要是丁卯腿傷徹底好了,勢必要天天跟她一塊兒出去,從良真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尷尬,從良已經是裝不下去了,她還以為自己能“大愛”一把,給他還原個好閨女,但多了夢遊的症狀之後,就去他媽的“大愛”吧,就像系統說的,她也不是聖母瑪麗蓮還是瑪利亞,再“大愛”幾天,朝夕相對的叫爸爸,心血都特麼熬幹了。
她現在每天都早出晚歸,回來了也不回包房,就跟一群老頭老太太瞎聊天,晚上洗漱再進門,等到丁卯睡熟了,才偷偷的爬上床,抱著她心愛的大寶兒睡。
是的,她發現自己的夢遊連栓住手都不好使的之後,就認命了改成自己爬床,丁卯睡覺死,從良估計可能和從門縫透進來稀少的霧氣有一定的關系,反正她早上早早的再溜走,一直沒有被發現。
系統說她是飲鴆止渴,從良也沒別的辦法,丁卯從前好歹還用那種慈愛的眼光看她,最近只要兩人視線相對,丁卯都會先錯開,常常還微微的蹙眉,顯然是她這個“女兒”貨不對板,不招他待見了,連給他沖最喜歡的熱巧克力,也不喝了。
從良試著學兩次原身的那種撒嬌,每次都破功,兩人有時候一天一句話都不說,這讓從良很沮喪。
一個月又一個月,從良和丁卯之間就像是停止更替的四季一樣,沒有變化沒有進展,從良到底沒捨得搬到隔間,兩人現在基本一天就一兩句話,要是不在一間屋子,可能就連這一兩句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