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從良的唇一直就貼在姜寅的唇邊,連說話也像是在親吻。

兩人默默的在被子下擁抱在一起,用彼此的無可取代的體溫和氣息,來紓解這累積許久的想念。

好半晌,從良才輕輕的撥出連睡覺都掉在心口的嘆息,“寶兒,你餓不餓?”

“餓了。”姜寅說。

“我給你煮了粥,”從良起身把燈開啟,她這會就穿著一件蒜皮兒一樣的手撕裙子,甚至脖子上還繫著因為睡覺蹭歪的絲帶。

她先去浴室兌了溫水擠了牙膏,又忙活著把米粥倒出來晾上,姜寅眯著眼,眼球追隨著從良的身影,往被子裡縮了下脖子,蓋住上翹的嘴唇和臉頰兩邊兩個代表愉悅的小坑坑,以及默默暈紅的耳垂,只剩一雙眼鎖在從良的身上。

“先刷牙,”從良說,“再喝點粥。”

“……我起不來。”姜寅只露兩個眼,眨巴了下,眯起來,“身上疼……動不了。”

這嬌撒的從良心都軟成一癱滴滴答答的蜜糖汁兒,“她伸手進被窩,把姜寅撈起來,伺候癱瘓病人一樣,給小祖宗背後墊了兩個枕頭,這才扶著姜寅靠上去。

實際上姜寅也沒撒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遊多遠,現在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動一下,哪都痠疼。

“能坐住嗎?”從良問。姜寅點了點頭,看見一屋子攤開的紅票子,朝著從良特別甜的笑了下。

從良把牙刷遞給他,牙缸她給端著,“能刷嗎?寶兒?”

姜寅耳垂紅紅的,點了點頭,低頭含住牙刷。

刷好牙,米粥正好也晾的差不多,姜寅想自己伸手去拿,被從良截住,捧著手親了一口,“我餵你,”從良拿過米粥,用湯匙舀了一勺,遞到姜寅嘴邊。

喝了一碗多米粥,從良從抽屜裡摸出個小瓶子,擰開把乳白色的營養液倒在湯匙裡,遞到姜寅的嘴邊。

“這是什麼?”姜寅問。

“是大夫給開的補維生素的。”從良把營養液給姜寅喂進去,收拾了碗筷,這才重新爬上床。

“我想抽根煙。”姜寅眼睛一直溜在從良的身上。

姜寅的煙癮不重,從良聞言把煙灰缸拿過來,又親自用嘴叼著給點著,塞在姜寅的手裡。

姜寅吸了一口,煙霧繚繞裡眯著眼,聲音雖然還是不怎麼洪亮,卻吃了米粥,又喝了營養液,這會紅潤健康,再也沒有早上那個癱軟在從良懷裡的死人模樣。

從良爬上床靠在姜寅的身邊,兩人視線相對,眼中盡是比煙霧還要繚繞人心的柔情蜜意。

姜寅用重新包上紗布的左手輕輕夾著煙,右手順著從良蒜皮兒一樣的裙子一路向上,摸到從良脖子上被蹭歪的絲帶。

“這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從良點頭。

“現在幾點了?”姜寅又問。

從良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十一點半,”說著湊進姜寅,“生日快樂寶貝兒……”

“我本來給你準備了一大桌子菜,一個親手做的冰淇淋蛋糕,”從良啄著姜寅的側臉,“等你好了,明天重新補過。”

姜寅叼著煙,側頭對著從良吹了口氣,斜斜挑著眉,雖然虛弱,卻十足的流氓樣。

“生日補過就不用了。”姜寅本來生日就是孤兒院按照一個老中醫摸出的骨齡,讓他們自選的。

“……生日禮物給我就行。”姜寅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側頭看著從良,一字一句,音有點沉,“就現在。我要拆。”

“嗯?”從良雙腿絞住姜寅順著裙擺摸進來的手,“現在?”

“寶兒,”從良哭笑不得,耐心道,“你現在,不行吧,你坐都坐不穩當……”

姜寅沒吭聲,只是眼裡亮的晃眼睛的情緒黯淡下去,瞅著從良表情可憐巴巴的,“你答應我過生日給幹的。”

“你能幹的動?”從良絞緊腿,“你能把手拽出去,我就讓你來。”

姜寅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全身哪哪都酸軟,臉紅脖子粗的拽了半晌,還是紋絲沒動。

“別鬧,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從良松開姜寅的手,摸他的腦袋安撫道。

姜寅嘴巴弧度向下,坐在床邊上不吭聲,把從良摸在他腦袋上的手指帶進被子裡,按在他身上唯一一處不酸軟,反倒很堅強的地方。

“……天兒啊。”從良拽出手捂了把腦門,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耍我……”姜寅小聲嘟囔,“你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