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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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並不知道姜寅半夜跳了船,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筋疲力盡的從海裡游到岸邊,經受了怎麼的遭遇, 才保住他懷裡的錢。
她知道今天是下船的日子, 給劉高願打了電話,說是船到岸邊, 要等船上的客人全都下船,員工才能下, 大概要等到中午或者晚上。
從安一大早的就問她要不要去接, 可是從良想了想還是沒有, 她這些天去找劉高願打聽姜寅在船上的事兒, 都不敢刨根問底,生怕姜寅察覺她插手,傷害到少年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既然八拜都拜了,這一個月揪心思念都熬過來了,這一哆嗦,她就不搓大寶兒的想要給她驚喜的心情,在家安心等著。
只是她即便是控制著自己不飛奔著跑到船邊上眼巴巴的等著,也控制不住興奮焦躁夾雜甜蜜的情緒,從良破天荒六點就起了, 洗漱好食不知味的吃了早餐就一直跟多動症一樣在屋子裡亂轉。
從安去上班, 系統可能是要冬眠,已經好幾天沒起床什麼東西也不吃了,脫了套裝它就能不受套裝蛇屬性的影響,只是從良現在根本用不上它, 也就由著它愛睡就睡去。
她早上去掀了系統兩次被窩想說幾句話緩解下情緒,只是系統連眼睛都睜不開,光腚啦撒的整天睡睡睡,從良嫌它反應慢,掐了兩把之後,就不理它了。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一會兒窗臺一會兒廚房一會兒臥室的溜,跟人家正常小姑娘要見心上人了的表現不一樣,正常小姑娘都會好好打扮,而從良早上洗漱的時候壓根鏡子都沒照幾下,反倒是來回的轉悠。
今天不光是姜寅下船的日子,還是姜寅的生日,她早早就備好的菜,已經切好都用保鮮膜封住,只等著炒一下就能端盤上桌,親手做的冰淇淋蛋糕在冰箱裡冷凍著。
還晃悠了好幾個成人那啥店鋪,想找當初她剛穿越的時候,王易要她穿的那種狗狗開襠褲,只是找了好幾家也沒找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了一身蒜皮兒一樣的白紗裙,老闆說是特別好撕的面料。
她沒準備生日禮物,只準備了紅色的絲帶,早答應了姜寅十八歲就給睡,她一早起來把好撕又透視的裙子穿在裡頭掖褲子裡,絲帶也在脖子上繫了個蝴蝶結,作為活體生日禮物,殷殷期盼她的大寶兒回來。
六點,七點、八點、九點,從良等的屋子裡都憋不住了,穿了個運動服把領子豎起來,擋住絲帶結,下樓在小區裡溜達。
手機愣是在這深秋的早上攥出了薄汗,從良盯著顯示時間,現在九點三十六,她在這公園已經晃了無數圈兒,把隨著秋風落地的幾片葉子都踏的稀碎,身體力行了望眼欲穿四個字的含義,終於在一輛藍色計程車反光鏡一晃之下,見著了她差點盼瘋了的影子。
從良從小區花園到小區門口這短短的距離,愣是跑出了飛簷走壁的架勢,一個攜著濃重思念的擁抱,卻生生的剎在姜寅的面前。
姜寅站著付好錢,勉強把手從計程車上挪開,讓人家順利開走,他感覺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精神一放鬆下來,他腿兒恨不得自然折疊,爬樓梯回家有點費勁。
他抖著腿,像一個腦血栓後遺症患者樣小碎步艱難的轉過身,想要抬頭朝著自家視窗瞅一眼,企圖用近在咫尺的渴望,來強行給自己身體蓄力,卻沒成想一回頭,就猝不及防的見著了他的精神支柱渴望來源。
看清從良的那一刻,他瞬間就像爛泥一樣癱軟下去,失去了意識。
從良伸手一接,強行把要跪在磚石地面的人撈進懷裡,姜寅的樣子非常嚇人,從良看清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到處都是被泡的發白的傷口,臉色像一個剛從水塘撈出來的死人,連呼吸都弱的幾不可聞,摧殘過度的破布娃娃一樣滴裡當啷的掛在她身上。
她站在秋天的豔陽下面愣了好一會,伸手抹了眼前的水霧,小聲貼著姜寅的耳邊喊了一句,“寶兒?”
姜寅毫無反應,從良抄起姜寅快速抱著人往樓上跑,進了屋,把姜寅放在沙發上,就趕緊從系統空間摸了幾瓶營養液,甚至把僅存的一顆回生丹都撈出來了。
她給姜寅灌進去兩瓶,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下來,前前後後的翻看了半天,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有傷口,後背青青紫紫,好在沒有找到什麼致命傷。
她不敢直接給姜寅用凝膠和回生丹,她雖然不知道姜寅這是怎麼回事,但用了超現實療效的東西,姜寅醒了她沒辦法解釋,她可不想再讓這一世的大寶兒也把她當成怪物。
從良用棉被把姜寅包起來抱到床上,尤是怕他有什麼內傷,又給灌了三瓶營養液,看到姜寅臉色開始有了一點點紅潤,這才放心下來。
她隨便打了小區裡一家診所小大夫的電話,把人叫上來給姜寅看了看,最後掛了一瓶葡萄糖,又留了紗布碘酒,仔仔細細的把大寶兒身上的所有傷口都找到,處理好,拔了吊針這才長出一口氣抓過電話。
“喂?你怎麼又給我電話,我都說了他們中午或者才能下船……”劉高願的聲音順著聽筒那邊傳過來的時候,從良眉角抽了兩下,壓著聲音不歇斯底裡,卻是陰鷙無比。
“我艹你媽,你給我等著。”
從良只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回頭對著可算臉上紅暈漸深,呼吸平穩有力的姜寅,左一把右一把抹著不斷冒水的眼睛,坐著床邊抓著姜寅一隻手,心疼的涕泗橫流。
姜寅一直在睡,從良就在床邊坐著一直看他睡,一整天,一直到下午了從安回來了,姜寅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準備好給姜寅慶生的菜又重新放回冰箱,從安簡單做了點,從良也一口沒吃進去,她用溫毛巾給姜寅從頭腳擦了兩遍,連手指甲和腳趾甲都剪了,姜寅還是呼哧呼哧的睡。
她不知道姜寅是怎麼回事也不想去問劉高願,她怕她現在聽著劉高願的動靜,會忍不住真的跑過去捏死他。
一直到日頭落山,從良才總算從姜寅的身邊離開,開始整理姜寅脫下來的衣服,這才看到姜寅包包裡整整齊齊的紅票子。
不需要說,姜寅會搞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這些錢,從良蹲在地上,對著一兜子濕嘰嘰的票子,又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一輪金豆子。
全都濕透了,從良把姜寅的衣裳都扔進洗衣機,把錢都拆開,反正也沒事,就一張張的在屋子裡鋪開。
整錢十三萬九千九百,零錢有二十幾塊,從良把裡外屋連臥室都鋪滿,洗了手,廚房裡熬上粥,姜寅還是沒有醒。
一直等到八點多,從良把已經煮的稀爛的米粥盛在保溫桶裡,放在床邊,這才脫了衣服爬上床摟著姜寅。
姜寅身上睡的熱乎乎的,從良摟了一會,大寶兒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全身,讓她從身到心都像是沉浸在了溫水裡,姜寅餵了營養液掛了葡頭糖,不吃東西應該也沒什麼事,從良輕輕摩挲著姜寅被子裡的溫熱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也和姜寅同步了呼吸,睡著了。
從良夢見有人一聲聲叫著“姐”,那聲音特別的小,卻清晰的傳進她的人耳朵裡,她夢裡茫然四顧,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也見不到人。
心裡一急,就睜開了眼睛,近在咫尺放大的臉,沒讓她有任何驚慌的情緒,她睡的身體暖呼呼,心裡暖呼呼,姜寅噴在她臉上的呼吸暖呼呼,不甚明亮的地燈光源下,一雙近處盯著她看的眼,也讓她覺得溫暖極了。
“你醒了。”從良抬手摸了摸姜寅的臉蛋,把到嘴邊的“你這是怎麼回事”給咽回去,只撅著嘴湊近姜寅的唇,極盡溫柔的吮吻。
“姐~”姜寅發出和夢裡一樣細弱聲音,只有兩人這樣零距離才能聽的清楚,“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