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癟了癟嘴,感覺眼睛水霧一閃,姜寅就沒影了,她有種眼睛要開閘洩洪的趨勢,但是她忍住了,那樣太沒出息。

只是體內橫沖直撞的水總得有個出口,香檳喝多了尿意上湧,從良在包房裡的衛生間和前面拐角剛才來的時候亂瞟看到的樓層衛生間取捨了一秒鐘,想到酒會那些巧笑嫣然暗自攀比的女人,果斷選擇了往前走。

尿了一泡尿,從良洗了手,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整理好了自己,微微的提起唇角,妝容很漂亮,頭發很有型,衣服也很華麗,她很少有這樣捯飭的時候,大寶兒竟然連看都沒看一眼……

想到這,鏡子裡倒映的女人就像是一朵蔫下去的花,唇角從斜上方四十五度開始往斜下方四十五度滑,活脫脫的參加葬禮官方表情。

從良烘幹手上的水,揉著嘴角從衛生間出來,剛拐了個彎胳膊就被抓住了。

她一向很敏銳,可是她胳膊上的手還帶著紗布,她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齊天大聖,也逃不過“如來”的三指山,她還沒能揉好的表情也跟著一塊兒僵住了,回頭看向姜寅的臉色就不怎麼好。

姜寅被從良這麼一看,鬆了手,睫毛下垂不再看從良,喘的好像才大戰三百回合下來一樣。

怎麼鬆手了?!

從良趕緊把嘴角朝上提,恨不得拿著姜寅的手指按自己身上,只是她還沒等有動作,姜寅突然右手抓著她的胳膊,十分大力的把從良“拖”進了旁邊沒開燈的包房。

從良被拖的一顆老心亂跳,胸前恨不得蹦出兩個活兔子,姜寅關了包房的門,把從良甩在門上的時候,從良被撞的十分舒爽,沒忍住喟嘆了一下。

但是想象中如同那個大雨滂沱夜裡一樣狂風暴雨式般熱吻沒來,姜寅手臂抓著從良,人卻沒貼上來。

一片黑黢黢裡,只能聽見兩個人同樣淩亂心跳,好半晌從良直了直腿,心道索性先把人摟過來啃一頓解解饞再說,反正是姜寅先來招她的。

只是從良才往前邁了一步,姜寅一句話就把她定在原地。

“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姜寅的聲音壓的特別低,但是動靜都嘶啞了,好像一頭壓抑著怒火的野獸。“跟著一個人來,又在這裡現勾搭了一個?!”

從良心口一哽,喉間一甜,感覺又一個特大號的黑鍋籠罩著她,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沉默。

“說啊,“姜寅咬牙切齒,“你還真不忌口,那樣的也能吃得下是吧?他還叫你良兒,哈……良兒?你他媽騷死算了!”姜寅松開從良的胳膊,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又按回了門上。

從良被吼的委屈吧啦,吭吭哧哧了半天,無力道,“不是……”這他媽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才那肥豬是原綠茶的胃口,她背這個鍋,背的直想吐血。

“不是什麼?”姜寅的音直抖,“那個客人不是你今天勾搭的?那是以前?”

“不是我勾搭的。我他媽……”從良搓了把腦袋,把好好的發型搓的亂七八糟。“你問這些幹什麼,”從良鍋背的牙花子要搓出血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摸上肩膀上姜寅的手,聲音極盡溫柔,“你……你拉我就是問這些嗎?”

姜寅被從良一摸,十分激烈的甩開從良的手,“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你喜歡有錢人,只要有錢什麼樣你都無所謂是不是?你前段時間是因為對我有愧疚逗我玩的對嗎?你借我錢,你纏著我,卻不肯跟我睡,是因為我沒錢對不對?”

姜寅幾乎是吼,“我他媽的不用你補償,欠你的錢我都會還給你,你告訴我你跟多少人睡過,你說啊?!”

從良張著嘴,半晌無聲,最後嘆了口氣,今天肯定是沒法再談下去了,轉身開門,卻才邁出一步就又被姜寅拽回來。

姜寅壓著嗓子吼了一聲,走投無路的緊緊從身後抱住從良,直到這個時候,從良才感覺到姜寅整個人都在抖,後頸姜寅火熱的唇貼上來,從良呼吸一窒,兩點熱流,順著她的領子滑向脊樑。

從良忍了好久的眼淚也跟著掉下來,砸在地攤上無聲無息。

“你等等我好不好,”姜寅聲音變了調子,“你等等我,我還有一個月就能離開這裡,我也會賺錢……”

姜寅抱著從良哽咽出聲,“我會想辦法賺很多錢,姐,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就只要我好不好?”

“我一輩子賺的錢都給你,我什麼都給你!”姜寅扳著從良的肩膀,把從良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急切親吻,像一頭撞進陷阱慌不擇路的小鹿,“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快樂!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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