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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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根本也沒問從安酒會要辦在哪裡, 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她就心道怎麼地上圖示看著這麼眼熟。
她這段時間, 想了各種方法去分散精力, 好容易把那在腦子裡在眼前在夢中隨時隨地無處不在的身影,硬是壓抑在心底, 卻沒成想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讓她刻意粉飾的太平當場就碎了一地, 一個背影, 就讓她如遭雷擊。
從良本來就不怎麼習慣高跟鞋, 心裡一慌腳腕一歪, 險些撲到在地上,得虧她及時摳住了車頂棚。
“你他媽就不能有點出息。”系統從從安的衣兜裡,伸出一個指甲蓋大的小腦袋,雖然蛇都長了千篇一律的臉,特別這麼小根本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從良分明在系統的臉上看到了嘲諷的意思。
幸運的是姜寅正在接別人的車鑰匙,從安這裡來的是另一個四方臉小夥子。
從良想到自己今天的打扮和平時大相徑庭,一手虛虛挽著從安的胳膊邁著方步往裡走,一手把大披肩撩起捂在臉上, 露著倆賊溜溜的眼睛, 死命盯姜寅的後背。
從良看了兩眼默默的咬住了披肩,她一眼就看出大寶兒瘦了,工作服看著都空蕩蕩的,褲子更是稀鬆吧謝, 屁股看著都不怎麼翹了,這天兒都開始涼了,褲管那麼松是不是沒穿秋褲啊……
從良走到酒店門口,還在猥瑣的回頭溜著姜寅的身影,姜寅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從良眼看脖子要一百八十度扭身子後面了。
突然眼睛上一涼什麼也看不見了,從良伸手一摸,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她腦袋上的系統,把她眼睛纏上了。
得虧這會兒大廳裡沒什麼人,從安溫柔把系統抓下來又塞回兜裡,從良也只得把臉扭回來,磨磨蹭蹭的跟著從安上了電梯。
哪知道從良一轉回頭,停完車的四方臉就拱了一下也剛剛停完車交好鑰匙的姜寅,“唉,看剛才那娘們?”
“走沒影了都,”四方臉掏出煙盒遞給了姜寅一根,“還別說,那娘們的身條真是絕了,就是遮著臉,走起來扭的可真他媽的騷,一看就是給人幹……”
“我操!”四方臉捂著肚子彎腰,嘔了一口酸水,心口赫然一個大鞋印子。
“姜寅你他媽又抽什麼瘋?!我惹著你了?”
姜寅粗喘著氣,往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大廳狠狠的盯了一眼,閃爍的霓虹遮住了他眼中的細小血絲,卻遮不住他近乎扭曲的臉色。
四方臉這一個多月算是怕了這活閻王,動不動就他媽一副要殺人放火的架勢,樓裡的小夥子快他媽的讓他揍遍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小子打起來完全不要命的樣子,昨天跟頂樓的一個打掃包房衛生的幹起來,連穿衣鏡都碎了,最後把劉大少都招來了。
姜寅抖著手點了一根煙,閉了閉眼,走到從良剛才下來的那輛車邊上,伸手摸了摸車頭上的五個圈,撚滅了煙,突然扯開唇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大笑出聲。
只是笑了兩聲,他又像是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只是仰著臉,看向漆黑的夜空,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個都沒有。
從良從見著姜寅開始就心神不寧,本來這次打著混吃混喝出來散散心的目的,可誰知道竟然這麼巧,酒會辦在星月酒店,剛才發現從良的異常,看到了從良的那個小男朋友從安也恍然大悟,一個勁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從良。
“沒事的哥……你又不知道他在這,我沒事的。”
從良蔫頭搭腦的端著一個高腳杯,跟在從安的邊上,從安跟別人聊天,她就魂不守舍的喝著杯子裡的酒,幾杯下肚,就從一個淩厲的烽火佳人,變成了神態迷茫的墮落女子。
從安看著從良腦袋頂上的發旋,伸手接過從良手裡的酒杯,“你要是吃不下就去走廊透透氣,他們的走廊全景玻璃,還有能開的小窗子,你吹吹風看看夜景,香檳喝多也會醉。”
從安推了從良後背一把,“去吧,我有個想要合作的人,搭上線咱們就回家。”
從良確實頭有點暈,主要不是暈酒,是暈有姜寅在的地方,她還是高估自己,本身就是個死驢犟種,喜歡了兩輩子,親親密密了兩輩子,突然這輩子就只能看了,怎麼能不鬧心呢。
這就好比櫥窗裡頭的蛋糕,她那麼愛吃甜的,並且知道咬下去會是什麼滋味,多麼醇香味美,一直都隨她吃,突然就不給了,把櫥窗鎖死了,她為了控制自己,用布蓋上捂住鼻子不去嗅那甜美的味道。
可突然一個跟頭,她把捂住櫥窗的布拌掉了,捂住鼻子的手鬆開了,從良開啟了走廊上全景玻璃的一個小窗子,吸了口迎面而來的夜風,沒什麼心思看夜景霓虹,她就想找個趁手的家夥事兒把櫥窗敲碎了,拿出“蛋糕”大快朵頤。
從良在小窗子口搓了搓發癢的手,她定製那個帶丁丁的狗,根本就不好摸。
但是姜寅心裡卡著原綠茶的疙瘩,她有萬千藉口也沒法消除,她是穿越者的事,只要不是姜寅自己猜出來,她如果說了,是要強制被主系統脫離世界的,原綠茶的這個鍋,她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從良糟心的搓臉,搓到一半想到自己今晚化了妝,她好歹作為從安的女伴來的,不能給擋酒也沒長臉,可不能再給丟臉了。
對著小玻璃,照了照,用手攏了幾下頭發,突然後面一個肥碩的大臉透過小玻璃朝著從良撲了上來。
嘴裡還嘟囔著“良兒,是你吧,可找死哥哥了,你今天真是浪……”
從良腦子一瞬間閃過各種曾經看過的喪失片,敏捷的矮身提裙子迴旋踢,只是腳伸到半空,自己卻像個僵屍一樣頓住了。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要把西裝撐爆的肥碩身體,一堆爛肉一樣軟綿綿的倒下去,手裡捏著的酒杯“嘩啦啦”碎了一地。
對面站著的人,伴著清脆的聲音,一眼,把從良一顆心也要給碎了,她僵硬的放下自己的腳,看著讓她魂牽夢縈的寶兒,手足無措。
姜寅把拖布杆上纏著的工作服解下來,慢悠悠的穿在身上,看也沒看從良一樣,拎著拖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