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羅場之盲眼夫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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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能一眼根據卡片認成是魏子時,因為這人眉眼口鼻都和魏子時絲毫不差, 從良和魏子時過了一輩子, 魏子時樣貌她用眼用心丈量描摹過無數次,決計不可能認錯。
“要換嗎?”系統眨巴著大眼睛幽黑黑的盯著從良。“還換不換了主人?”
從良不理會系統的陰陽怪氣,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看, 最後伸手按了按她的小心髒, 抓著系統一隻小腿問, “你給我說實話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肯定給你兌換身體, 保證不會是倉鼠之類的……”從良盯著系統動搖的神情,在幹柴上又加了把烈火,“天天餵你吃麵條,炸醬面蔥花面油潑面酸辣面……”
系統終究是沒控制住,爬上從良的肩膀, 給從良來了一個年度最最震撼心靈的劇透, 震的從良兩眼冒光, 捏著卡片的小手激動的直抖。
“你是說,”從良抱著小方方,壓著因為激動已經走調的音,“主系統下發的任務總共十二個, 全都是魏子時?”
“出問題的十二個資料段, 連起來整好是一個橫跨十二個時空的資料鏈, ”系統趴著從良的耳朵耐心解釋第二遍,“確切說,魏子時只是這一條資料鏈中的一段……”
見從良蹙眉深思的樣子, 系統並不期待從良那副腦殼能想通這麼高深的東西,只得簡單粗暴道,“他們都是魏子時的一部分,魏子時也是他們的一部分,道理和你的左手是你的,右手也是你的,腦袋屁股都是你的差不多。”
“反正都是他。”系統攤手。
“反正都是他……反正都是他!”
“啥時候穿?”從良“嗖”的站起來,完全不見這些天那副消極怠工眼皮都掀不開的德行,好似剛剛打了兩管雞血,在系統空間興奮又焦躁的踱步。
好在系統早有防備,及時跳到了操作臺上,免於再次被摔地上踩在腳下的命運,揮舞著小手沖著從良無奈道,“你先看劇情。”
“你激動著急也沒有用,他這個世界不叫魏子時也沒有魏子時的記憶……”系統小手捂著腦袋做哀愁狀,對從良活了一輩子還是這個直不楞登傻得呵的操行,深感糟心。
“啊對!看劇情看劇情看劇情……”從良興沖沖的翻開卡片,用她那不怎麼夠用的文化,磕磕絆絆的開始擼劇情。系統也爬過來,騎在從良的脖頸上,跟著一塊兒看劇情,並充當從良的生字解說員。
這是個正常角度來說,陰陽顛倒審美扭曲的世界,以女子為尊,拋頭露面養家餬口的全是女人,家中燒火做飯縫縫補補,以及生娃子的卻是男人。
這世界倒是沒有多麼複雜的情節,是一個集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於一身的——女子,長到二十來歲把爹媽兩把老骨頭都啃死了,繼續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
只不過兩把老骨頭臨死前,為了香火傳承,拼了老命砸了骨頭渣子給五毒俱全的女兒說了一門親事。
然而這親事一度成了整個雲嶺村的笑話,不為別的,因為這物件是村裡出了名的醜男,不僅醜還天生目盲,且最重要眉心象徵孕育的紅痣是黑色,這種黑痣的男子被稱為石男,能夠成孕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男子名叫雲醜,他娘當年是雲嶺村的赤腳大夫,他爹是村裡數得上名號的美人,只是不知怎的,生了個孩子是男娃不說,眉心痣還是黑的。
樣貌更是越長越醜,村裡好事的再亂嚼舌頭一挑嗦,有的沒的說莫不是孩子他爹偷了人,日子久了,那還算有點手藝的娘就起了外心,沒幾年就跑的無影無蹤。
剩下爺倆相依為命,本來還有沖著孩子爹相貌想接盤的,但那爹爹天生的體弱,妻主跑了之後更是心思鬱結一病不起,後面一家子的生計全靠雲醜一介男子還眼盲,上山靠摸索和靠嗅覺採些草藥賣給藥鋪勉強度日。
但是爹爹終究抑鬱成疾,也沒能撐上兩年就撒手人寰,徒留雲醜一個人成了孤男子,住在村尾的破草房。
唯一的爹爹一死,雲醜的婚事更是沒人幫著張羅,又天生醜陋,除了偶有醉酒的老婦人夜裡砸門調戲,再無人問津,平日裡天沒亮就上山採藥,其他時間幾乎閉門不出。
五毒俱全女和雲醜的婚事,當時那對老夫妻找上門,是雲醜自己應下的,爹爹臨死前的心願就是希望他找一戶人家,一個孤男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
一個流氓敗家子,配一個醜八怪瞎子,這組合快速成了雲嶺村茶餘飯後老爺們們聚在一塊談資笑話,五毒俱全女更是過分,不僅從訂婚開始從沒去看過雲醜,新婚當天連線都沒去接,明顯是不打算要。
雲醜並不熟路,自己還是個眼盲,忍著羞恥去問路,自己揹著包袱摸索著走進了五毒俱全女的家。
新婚當天家中無人,雲醜只得等在門外。
五毒俱全女那天在賭坊混了一天,手氣不好,輸沒錢了還想跑,被借她錢的人一路追來了家裡,沒想到一身粗布紅衣的雲醜昏暗的天色下還有那麼一分姿色,老婦人是個死了夫郎女兒也不理臭臘肉,見了雲醜就起了色心。
於是兩人當著雲醜的面討價還價了一番,五毒俱全女欣然把雲醜給讓了出去,自己拿著老婦人給的幾個錢,轉頭就去春花樓裡找自己的相好……
從良和系統默默無聲的將劇情草草擼了一遍,面面相覷了一會,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成千上萬在狂奔的草泥馬,這劇情真是他媽的……
從良有種特別操蛋的預感,看著系統老半天,系統也看著她老半天,兩人眼中一個悲傷一個悲憫,已經完全能遇見悲劇就在前方。
從良嚥了口口水,一咬牙一閉眼心一橫,“你說吧,我的穿越點在哪?”
小系統搖了搖方腦袋,出溜到操作臺上,拍了拍從良的肩膀,“春花樓。”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從良“嗖”的又竄起來急的直想蹦。
系統沉重而殘忍的點了點頭,“春花樓離你們家那個破房子,你要全速跑起來,要兩炷香的時間。”祈禱吧。
“我尼瑪……”從良恨搓了一把臉,“為啥我穿越的點,都是孩子死了才來奶的節骨眼?就不能往前給我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