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時打死也想不出當今從太後能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瞪大了眼睛,脖子臉被染缸浸了一樣紅,張口結舌的看著從良,連踹人都忘了。

“我是當朝太後,我母家權傾朝野手握重兵,全家視我為掌中寶,”從良說,“當今皇帝對我言聽計從,我不想見他,他也就只敢在殿外徘徊。”

“我算得上是萬人之上了吧”從良眉眼本就過於英氣,斜斜一挑,更顯得桀驁,“我這樣的一個人,你為什麼不願意要我呢?”

魏子時嘴唇抖了抖,直接被從良氣笑了,這番話確實大逆不道,但是魏子時知道,不光全都是事實,就算在皇帝面前說,他那孺慕之情每每見了從太後順著眉眼往下淌的德行,也得笑著贊同。

“跟我好了算了,”從良手上沒停,只是假借按壓,遊走在魏子時的小腿和腳踝,“我沒辦法讓你做皇帝……”從良突然間笑了,照著魏子時的小腿往膝蓋上面大腿摸了一把,湊近魏子時,紅唇慢動,“但我能讓你做皇帝他爹。”

“想象一下,”從良將聲音放的低沉平緩,“當朝太後啊,皇帝都要看臉色的女人呢,”從良松開魏子時的兩條小腿,輕輕坐上魏子時的大腿,眼睛緊緊盯著魏子時的眼一錯不錯。

“這樣一個人承歡在你身下,多痛快!”從良慢慢逼近魏子時,眼睫下垂頭微微低著,做溫順的模樣,“任你想怎麼……蹂.躪就怎麼……”

腦子裡吸溜面條的聲音突然一頓,系統的嗆咳聲,和魏子時一口氣沒倒上來的嗆咳聲重疊,從良暗罵一聲媽個雞,好好的氣氛眼看能騙個小嘴兒,就這麼毀了。

趕緊趁著魏子時沒反應過來之前,從良趕緊從魏子時大腿上往下爬,但是來不及了……

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屬於十八歲以下兒童和五十歲以上老人,要在家人的陪同下觀看的那種場面。

魏子時把從良甩趴地上之後,端起小案上的盤子想扣人,但是手氣的都抖了,最後還是放下了盤子,直接脫了靴子掄從良,專門照著從良腦袋上他看不順眼的倆揪揪掄。

從良捂著腦袋在狹小的“包房”裡上躥下跳,卻沒往出跑,沒出口威脅,時不時還放水讓魏瘸子攆上她,如願以償的掄著兩下實的。

差不多倆人連蹦帶跳的氣喘籲籲,從良一個大跳,跳魏子時身上,順利的把人撲倒,倆人摔地上身體交疊,魏子時後腦勺被從良撲的磕軟墊上了,雖然沒怎麼疼,但是軟墊底下是青石,這一下也冒星星了。

從良趴在魏子時的身上,倆揪揪正好抵著魏子時的下巴,趁魏子時還處在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的狀態,兩手環著魏子時的腰身,摟的特別瓷實。

“呼~子時,”從良見縫插針的說,“你就跟我好了吧,”從良抬頭看了眼眼神還沒聚焦的魏子時,笑了一下,“吧唧”親了人口下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魏子時腦袋還磕的嗡嗡響,閉了閉眼,嗤笑一聲,“你做夢。”

“滾下去……”魏子時扶著腦袋支起一條胳膊,他先天的殘疾,走路基本都用步攆,跑步根本更不可能,性子本身又沉靜身體屬實算不上好。

他已經無法去細細的思索,怎麼今天又一次的失控,還讓人引著鬧了這麼久。

魏子時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從良只要從這屏風的格擋裡跑了,或者用那一身怪力鉗制住他的雙臂,再或者只要一句威脅就能阻止他,卻什麼都沒做,甚至還遷就他腿瘸,刻意讓他打到。

這又是什麼伎倆?攻心麼。

魏子時不否認打到人,他心裡挺爽,但那樣對待他之後,還想跟他玩攻心?

心中冷笑,面上陰沉,魏子時把從良從他身上撕下去,爬起來整了整衣裳,就要走。

“唉……你要走啊。”從良也爬起來,角落裡撿回魏子時掄她的鞋子,蹲下身抬起魏子時的腿,伺候人伺候的行雲流水,直到從良幫魏子時把鞋穿上了,魏子時還在怔愣。

從良倆揪揪都鬧歪了,碎頭發本來就多,此刻亂七八糟的像個小獅子狗,幾縷細碎發汗濕在額頭上,沒有任何描畫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素淨又清澈,裡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期盼滿滿的看著魏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