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蕭玦對視一眼點頭,達成一致後決定,準備次日演一出大戲。

清晨,我看著窗外的丫鬟小廝開始打掃了就趕緊挽了袖捏緊手上的桃紅手絹準備大演一出,正在我想推門時蕭玦就拉住了我的手。

“今日這一鬧你可就背上了悍婦的罪名了,當真?”

我白了他一眼:“我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

說罷,我就將他推出了房門,同時大喊:“說什麼不與他們同流,我不就是這幾天進宮沒在府上嗎?你告訴我這手絹是怎麼回事?”

蕭玦瞪了眸子氣道:“都說了那是同僚非讓我去的,你怎麼就不信?”

“噢!你意思就是我無理取鬧了是吧!”

“我沒有!”

“你不是那意思是什麼?”

我與他在房門處的吵鬧瞬時惹得院裡的人都看了個熱鬧後才一關房門怒喊:“你有本事今晚就別回我屋裡睡!”

“你真是不可理喻!”

“行!我不可理喻!長堯!今晚將大門鎖了,不許給他鋪被子,我看他今晚在哪過夜!”

一番鬧劇過後,我也適時退場。

蕭玦便開始了他的戲碼,生了一陣悶氣後就袖離去了書房。

我的院中有幾個北夷嬌奴,這一傳十,十傳百的,不一會就傳到了嬌奴住的小院裡。

為了這一出戲,我和他當真是一整天都沒有說過話見過面,直到晚間,我裝作熄燈,蕭玦也裝作沒睡處在府內四處遊蕩。

我相信,這些時日我的主母威嚴早已樹立起來,有點心眼的嬌奴,今晚也不敢太放肆,唯有心思不正的,才會病急亂投醫。

果然,蕭玦在一處小連池旁發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坐於池邊小聲啜泣。

“你哭什麼?”

蕭玦率先詢問起她,嬌奴微微一驚,看到是蕭玦後趕緊低下頭。

“侯爺。”

“問你話呢。”

“奴兒……”嬌奴一邊啜泣,一邊掩去眼角的淚水,“沒什麼,奴兒只是想家了。”

嬌奴側過臉去,小池旁的燭火映著她帶有淚水的臉龐,閃爍著柔和的光芒,蕭玦嘆了口氣。

“也難為你,他們都回北夷了,卻要留你在這,你我啊,都是無家可歸之人。”

“侯爺為何這樣說?這裡不就是侯爺的家嗎?”

嬌奴揚起臉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詢問蕭玦,蕭玦只搖了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

“納蘭幽幽。”

“倒像是個漢人的名字,很好聽。”

“侯爺謬贊了……奴兒的父母特別喜歡中原文化,所以才給奴兒起了這樣一個名字。”納蘭幽幽低下頭,雙頰上浮起一層紅暈。

“噢?那你對中原的文化可有了解?識得中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