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風大。”

李庭為帳外佇立的徐懷昕披上一件外衫,徐懷昕這才收回了思緒,對著李庭淺然一笑:“你也是。”

李庭的眸子裡閃著光芒,自從徐懷昕從岐山閣回來,與他的關系便改善了很多,只是自家夫人還是愛發呆,李庭總擔心她有心事,憋在心裡會讓自己難受。

徐懷昕側目,瞧見不遠處的徐澤正對著司馬翎獻殷勤,她與司馬翎不熟,也知道徐澤心思不正,可這都不是她能關心的事,她只想離這些紛爭遠一些。

徐龔不知何時從一旁出來,將徐澤叫走,司馬翎才一副脫身了的樣子趕緊走開,徐懷昕不語,拉著這李庭的手往回走。

“是蘭妃娘娘,我們要不要去和她請個安?”

李庭一語,徐懷昕的手一頓,轉身看去,果真,蘭妃正從一旁的林子裡往營帳走,雖然隔得遠,她也能看見蘭妃面色微帶的喜色。

“不用。”

徐懷昕說出這句話時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那個方向,他們一定是去見過面了,徐懷昕很想拉著蘭妃告訴她讓她收手,可她也瞭解自己的母妃,做出了選擇,便沒有收手的餘地了。

“那我們回營帳吧。”

“李庭……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如何?”

李庭為徐懷昕斟熱茶的手一頓,接著,釋然看著徐懷昕,依舊是那副好好先生的笑容。

“你一定有你的原因,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保護你。”

“你真傻。”

“傻人有傻福。”

李庭將徐懷昕的雙手放於掌心,哈著熱氣,一副不在意的笑,那一刻,徐懷昕的心從未這麼暖過。

徐龔營帳內。

“你別再費心思討司馬翎的歡心了。”

“父王不要司馬家的支援了?”

徐澤微垂了眸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司馬老頭奸詐得很,再說了,一個武將家出身的女子,嫁給你對你沒有好處,這也是我一開始就對你說了的。”

徐龔直接拿了徐澤倒好的茶抿了一口,徐澤不語,只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父王覺得誰合適?”

徐龔微蹙了眉頭,淡淡道;“當初為父看上的何玉寧本是最好的人選,可惜那平侯那個老家夥不識好歹,我記得蘭妃有個侄女,今年也是二八年華,知書達理,到你與你挺合適的。”

“父親覺得不錯就好。”

徐澤對於為什麼是蘭妃沒有多想,在徐龔眼裡,對自己有利的便是可用的,不管是誰。只是輸給徐桎,他心裡多少有些不甘。

次日,到了秋狩的重頭戲,徐淩舉行了狩獵比賽,為了拿出誠意,徐淩還將先帝賜的鹿角弓拿出來當彩頭,參賽的多是年輕男女,我記得徐淩甚是寶貝這鹿角弓,從前我想拿來玩玩他都一副小氣的樣子,為瞭解多年遺憾,這比賽我自然是要參加的。

只是我沒想到,徐懷簌也換了一身裝備上了馬,我還疑惑為什麼,就見蕭玦騎著馬慢悠悠得向我走來,我嘆了口氣,答案不言而喻。

隨著案臺上的香火點燃,我便拿著弓打馬往林子裡跑去,身後的蕭玦緊跟而上。

“你跟著我幹嘛?”

“怕你遇上黑瞎子。”

我失笑,再看前方,一隻兔子正匍匐在一旁,我抽出箭正打算射,一支箭便率先射中了那隻兔子,我憤憤得盯向蕭玦,他卻打馬而去,還不忘給我一個勝利的笑。

“蕭玦!你故意的!”

蕭玦下了馬,撿起兔子,將箭拔出,把兔子掛在馬鞍旁,再沖我狡黠一笑。

“你贏我贏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

那一瞬,我彷彿看到了沒成親前的蕭玦,狡猾得讓人討厭,我懶得與他爭執,調了馬頭繞過他往前走,不一會,他又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