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特別好看。”我盡力掩藏自己的驚訝,對著她淺淺笑道。

“那就好。”

“你……怎麼突然想起……”我終是問了出來。

“哎,這日子總得過嘛,幼姬也想清楚了,好好做我的妓子才是最重要的,就怕這舞跳不成了回綰笙閣不能成花魁了,殿下可願伸出援手?”幼姬眨了眨眼睛對我道。

“你……當真想清楚了?”

“幼姬這輩子也沒什麼念頭了,要是殿下肯讓幼姬有個活路,幼姬定當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我蹙了蹙眉看著眼前這個頗為陌生的幼姬,終是嘆了口氣。

“陶珠,去請這些人來。”

我提筆在紙上寫了些人名遞給陶珠,陶珠看了看,瞪大了眼睛不解道:“雲繡房第一繡娘蘇雲娘、緞金閣的坐鎮金匠何老頭、寇芳齋的千顏化娘花千姿……殿下,您這是要幹嘛啊……”

“趕緊去。”我不做多解釋,陶珠只好得令前去。

“多謝殿下。”幼姬嬌柔柔行上一禮。

“這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如今你的腿不能再跳舞,便要從其它地方下功夫。”

“一個女子能吸引男子,除了美貌,還有才情,和手段。”

我聞聲前去,賀池。

“賀池恰巧能盡些微薄之力,希望幼姬姑娘不要嫌棄。”我剛想說什麼,幼姬卻答道:“有勞世子了。”

那之後,幼姬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訓練,彷彿當初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明明大不一樣了,除了我給她找的那些各方面才藝精通的人教她梳妝打扮,賀池也教著她怎麼能更討人喜。

“錯了。”

“下這裡我便贏了。”幼姬疑惑得看向賀池,賀池則不緩不慢得說:“男人與女人下棋,爭得可不是輸贏,該裝傻的時候裝傻,輸的是棋,贏得可是心。”

“多謝公子指點。”

“錯。”賀池又淡淡道,“應該是公子好生厲害。”

賀池在那邊授課,徐子嬌卻在這邊看得下巴都要掉了。

“不是,你說,這賀池怎麼就這麼……就這麼……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所以說,這些整天都笑眯眯的人最可怕。”徐桎喝了口茶道,我也默默點著頭。

沒多久,幼姬就成功出師了,現在的幼姬已經和當初是天差地別,當她再到綰笙閣時,綰笙閣的媽媽的臉上可謂是寫滿了好奇,不過更多是看到了搖錢樹的高興,她也算是個聰明人,不問由來,只管簽收。

在賣身契上,幼姬用好看的小楷寫下白幼姬,此後,長安綰笙閣的幼姬已不複存在,名滿天下的,是白幼姬。

“殿下,淮安府的二公子到了。”陶珠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我主動掀開了車簾下了車,賀宜看我的目光有些疑惑,我輕咳了兩聲道:“男裝好辦事。”

“是。”

的確,我換了一聲男裝,畢竟我沒徐子嬌那個臉皮穿著女裝往綰笙閣裡面鬧。

“請吧。”我伸手在綰笙閣大門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