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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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覺山會去替這幫手下跑腿買脫衣舞門票?湯文一臉狐疑, 拿眼角的餘光覷著在思, 這話聽著就不靠譜。
但剩下的十個人鮮少與在思打過交道, 反正周覺山現在不在,事情全憑在思一張嘴,以馮力為首, 全都傻兮兮的,兩眼一亮,還真信了。
然而即便是真的,這裡頭誰上誰下?他們總不可能真的讓周覺山去幫他們跑腿啊。
馮力慌裡慌張, 忙將木偶戲的門票交給在思, “俞小姐, 團長在哪兒呢?我去找他!”
在思隨手指了個方向。
馮力深信不疑, 點頭, 撒腿就跑。
隨後, 不到十五分鐘, 在思很快又以渴了、無聊、不舒服、周覺山今天出門或許沒帶錢的等種種千奇百怪的理由,把剩下的幾個人也分批挨個溜了出去。眼見著形勢大好, 身邊就剩湯文一個,她聳了下肩膀,拍拍手走出車門。
下午四點多鐘,正是熱的時候。沒風沒雨,陽光火辣,空氣裡充斥著悶熱和燥鬱。
湯文很有眼力,拿了把陽傘, 跟上來,撐到在思的頭頂,他心思微動,“俞小姐這是打算去哪兒?”
在思揹著個小包,不緊不慢,她經過幾個賣傳統手工藝品的攤位,走走停停,看中了一個精工雕刻的雞翅木小馬駒。
她隨手拿起,上下打量一番,“時間不早,該去看木偶戲了。”
馬上就四點半了,票還是他們領的,依在思看,湯文不應該不知道時間才對。
“那團長呢?不等了?”
在思放下木雕,淡淡地掃了湯文一眼。
湯文笑笑,“你不用編理由跟我解釋,你心裡得有數,能對付馮力那些家夥就成。”
在思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奪過他手裡的傘,往前路走。
“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俞小姐如果真聽不懂那倒也是好事。”
“你不如有話直說。”
“不了,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
湯文雖然也不太清楚周覺山這暗中都在做些什麼,但是自從周覺山來到南撣邦軍區之後,湯文在暗地裡發現,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失蹤那麼幾個小時,湯文是周覺山的文書,需要定時向軍區彙報他的行程,每當這時,如果非彙報不可,他都會默默地幫周覺山編幾個行程出來。
他不想暴露他,他也沒有惡意,他願意毫不保留地相信周覺山,只是因為在他心裡他一直都是一個剛正不阿的長官,一個行得正坐得端的好人。
但如果周覺山真的有在做什麼違法亂紀,或是什麼其他嚴重到對不起南撣邦上下幾百萬軍民的事兒,湯文也絕不會輕饒了他。畢竟在民族大義面前,他還是要分清主次的。
在思默了,不想跟他搭話,她撐著傘,加快步伐,徑直朝表演木偶戲的場館走去。
湯文跟她隔著前後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他眼望著四周,隨時保持警惕。
……
相隔不到十米的距離,街對面,一棟白色高樓的頂樓,有一老一少兩個身穿傳統籠基的男人正坐在最角落的包間裡抽煙。
一根煙抽到一半兒,年輕的想換個口味,摸煙盒的時候,無意間注意到走在街對面的身影。